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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的双手恐怕就废了。”他直言不讳地承认道：“你的实力远在我之上。
我心悦诚服。”
这人性格豪爽，出手时毫不掩饰，现在认输同样也是干净利落。
见到如此，李建设不由得对其有几分赞赏。
周少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些惊讶自己麾下的战力被轻易击溃，脸上却未见丝毫恼怒。
他反而朗声大笑：“好啊！真是精彩！谁想得到郭山连你一招都接不住，不错，很好！走吧，去办公室详谈。”
言罢，他领头走在前面，带着众人走进了办公室。
屋内，周少将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证书。
面色忽然变得庄重无比，双手递向李建设：
“建设同志，今天我代表特种作战训练营正式任命你为国术班特聘教官。
这不仅是荣誉，更是一份重任。
希望你能倍加珍惜。”
李建设接过文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空调嗡鸣。
李建设捏着那本烫金封面的证书，指节微微发白。证书上“国术班特聘教官“七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把悬在头顶的刀——三年前他脱下军装时，也曾有人将类似的证书拍在他面前，说“李教官，以后给老爷子们带带养生拳吧“。
“怎么，不愿意？“周少将背着手踱到窗边，军装笔挺的肩线割裂了落地窗外的暮色。他转身时眼底浮着笑意，“郭山那小子是特种作战训练营的'猎犬'，入营三年没跪过。你一招让他双手脱臼......“
“是卸骨。“李建设突然开口。他走到窗边俯瞰训练场，远处十几名学员正在器械区挥汗如雨，金属杠铃与地面撞击的闷响穿透玻璃。
“对，卸骨。“周少将的喉结动了动，“所以明天开始，我要这些吃钢嚼铁的野兽们，学会怎么用脊椎接住你的寸劲。“
特训营的食堂永远飘着机油味。
李建设掰开一次性筷子时，对面的郭山正用叉子戳着冷掉的牛排。这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此刻像被抽了脊椎，叉尖在盘子里划出焦躁的弧线。
“喝不喝？“李建设推过去保温杯，枸杞在琥珀色的茶汤里沉浮。三天前他卸掉郭山双臂关节时，这杯茶就搁在训练室角落，蒸腾的热气染黄了桌角的战术手册。
郭山抬头，喉结滚动两下才端起杯子。当茶汤滑过喉管时，他瞳孔骤然收缩——这不是普通茶叶，是掺了铁线蕨根的续骨茶，军医给特战队员疗伤用的。
“为什么教我接骨手法？“郭山突然问。碗底躺着半块发硬的馒头，他捏着叉子的手青筋凸起，“明天开始要教整个特训营，现在却先给我治伤？“
李建设摘下老式眼镜，医用酒精棉在镜片划出扭曲的光痕：“你接不住我的拳，不是因为力量不够。“他指节叩了叩实木桌面，“是你的肩胛骨没学会呼吸。“
食堂忽然陷入死寂。
二十米外器械区的金属碰撞声消失了，二十三名特战队员齐刷刷转头。他们看见这个新来的老教官正用茶水温差演示人体骨骼的共振频率，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随着讲解节奏滚落，在战术背心上洇出深色痕迹。
晨雾还没散尽，李建设已经站在战术靶场边缘。
“今天教你们听骨头唱歌。“他弯腰捡起半截钢筋，军靴碾过沙砾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三十名学员列成方阵，有人叼着口香糖，有人还在系战术腰带。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钢筋突然断裂。
不是被掰断的。李建设的手掌贴在钢筋表面，某种低频震动顺着混凝土基座传遍方阵。学员们看见金属内部浮现蛛网状裂纹，就像被无形巨斧劈开的冰层。
“这是七节骨传导技法。“李建设把断钢筋抛向空中，“当你们能听出对手关节的共振频率，这些冷铁就是纸糊的。“
人群里传来嗤笑。穿迷彩服的赵天虎晃着肩膀上前，他肩扛三枚紫星，是特训营的“重锤“。“报告教官，“他故意让肩甲撞出金属脆响，“我的骨头只和95式突击步枪共鸣。“
李建设突然闪到他背后。
赵天虎感觉后颈炸开电流般的寒意。教官枯瘦的手指正按在他第七颈椎棘突，某种带着铁锈味的吐息喷在耳后：“你去年锁骨骨折的旧伤，愈合时骨痂增生形成了骨桥。“
战术靴碾过砂砾的声音逼近，赵天虎能看清教官布满茧子的手背——那些茧不是握枪磨出来的，是常年与金属冷兵器摩擦形成的硬甲。
“现在，“李建设的手掌顺着脊椎滑向胸椎，“听好了。“
金属断裂的嗡鸣骤然炸响。赵天虎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胸椎正在共鸣，战术背心下的肌肉痉挛着绷紧。直到李建设的手掌离开，他才瘫坐在地剧烈喘息，战术头盔里积满冷汗。
方阵彻底安静了。李建设摩挲着断钢筋上的裂痕，那些纹路竟与人体脊柱裂片惊人相似。晨风卷起他褪色的军装衣角，露出腰间陈旧的刀疤——那是十年前在边境丛林，被某国特工用陶瓷短刀留下的纪念品。
深夜的档案室泛着霉味。
李建设用紫外灯扫过保险柜编号，金属柜门上的蛇形浮雕突然让他瞳孔收缩。三年前他奉命销毁的绝密档案，封皮上就是这个标记。
“找到你了。“他抽出泛黄的文件夹，照片上的男人与周少将有七分相似，只是眼尾多道蜈蚣状的疤痕。档案备注栏写着：代号“蝮蛇“，1987年罗马尼亚训练营叛逃人员。
窗外惊雷炸响，雨点击打在防弹玻璃上如同重机枪扫射。李建设翻到档案最后一页，手电光束突然停在某个段落：
“...蝮蛇小队曾使用改良版形意拳，通过骨骼传导实现隔空碎骨。该技术因涉及人体改造计划遭国际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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