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的麻痹感让保凯文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数到三我就亲自捡枪。”
女人的啜泣戛然而止。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只有法律才有资格审判我。你是警察，怎么可以……”
男人瞪大双眼的模样，与罐头里死不瞑目的脑袋。
在保凯文眼中逐渐重叠。
“杀了他，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你站街十年也攒不下的钱！”
见他始终无动于衷，男人连忙扭头朝着站街女喊道。
“五万美元！不！十万……”
保凯文眉心一拧，正要扭头看站街女的反应。
砰！
枪焰亮起。
子弹从男人张开的嘴穿入，后脑勺绽开碗口大的血花。
枪声震得罐中液体泛起涟漪。
喷溅的血珠落在最近的玻璃罐上，顺着“2017.7.23”的标签缓缓下滑。
【危机解除：胆大的清道夫引以为傲的小伎俩，虽然打的你猝不及防。
但欺凌弱小的经验，并不适用于对抗身经百战的你。
你用一股狠劲轻易击败了意志薄弱的他，并让莫克斯帮的性偶帮她的姐妹报了血仇。】
【恭喜你获得了绿色武器箱一份！】
紧闭的双眼，投现出系统提示。
虽然，让这混蛋痛快的死，有些便宜他了。
但保凯文心头依旧舒畅了不少。
抬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温热，他啐了一口腥甜的唾沫，扭头看向站街女。
“干的不错，我会提供证词，帮你争取正当防卫的。”
站街女双手打着摆子，大口喘着粗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对了，你有没有认识的姐妹，像你一样心理素质强一些，我还想钓……”
啪嗒。
站街女扔掉冒烟的枪，埋头蜷缩成团，瑟瑟发抖。
呜——！
刺耳的警笛忽然炸响。
“BCPD！放下武器！”
纷乱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楼梯口，纳尔逊的惊呼混着对讲机静电噪音炸响，逐渐逼近。
……
哐当。
自动贩卖机滚下罐装咖啡。
满脸疲惫的保凯文打了个哈欠，拉开易拉罐拉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入口的苦涩，让他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
战术靴跟敲击水泥地的声响由远及近，在凌晨一点的警局停车场显得格外清脆。
“二十四福尔马林罐头三条人命，又是受报社欢迎的劲爆案子。”
伊娃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还在这喝咖啡，这是要奋战到天明的节奏，今天的收获还不够你满意吗？”
纳尔逊正倚着雪佛兰的引擎盖闭眼抽烟，闻言猛呛了口烟。
“咳咳咳，靠！”
他看清保凯文手上拿着的黑步枪咖啡，老脸皱成一团。
“你这是虐待老年人啊，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打算继续行动吗？”
“他不是玛利亚案的凶手。”
保凯文一口闷掉咖啡，面容扭曲，咋舌了一下。
咔嚓。
捏扁了易拉罐，随手抛进垃圾桶，转身朝着警车走去。
“天，可我们现在没有线人了。”
纳尔逊抓了抓贴着脑袋的头发，苦恼道。
保凯文嫌弃的撇了眼他。
“那就现在去街头发展一个。”
接着又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伊娃。
“又或者伊娃警官，还有些街头人脉在。”
“不用那么麻烦。”
伊娃径直转身，走向雪佛兰后座。
“我当诱饵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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