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凯文将装有毒蟾蜍的玻璃管放在铁梯高处,阳光在玻璃表面晕出诡谲光斑。
“毒瘾发作的人能生吞洗衣粉。”
他退到左侧门柱后,拿着笔纸正在努力临摹出死者的摸样。
“准备好你的约束带就行。”
轮胎摩擦声刺破午后凝窒的空气。
穿亮片吊带的女人踉跄着冲向铁梯,踩上第三级台阶的瞬间。
从阴影中冲出的纳尔逊用手臂箍住她的咽喉。
可能是他力度不够,她嘴里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放过我!让我舔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求饶的同时,她疯狂挣扎,还不忘踩着铁梯向上攀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为靠近摆在高处的蟾蜍。
“BCPD!停止你的抵抗行为!”
直到纳尔逊用拘束带捆住她的双手,自报家门。
她才颓然的嘶吼。
“该死的条子!你们比皮条客还脏!”
她不断用镶水钻的指甲反手抓挠约束带。
而等取到玻璃罐的保凯文,站在两人跟前晃动着玻璃瓶时。
女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随着瓶中蟾蜍来回移动,努力挺着白花花的深V,语气哀求。
“please!给我舔一口,就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保凯文将画着死者摸样的纸,揭在她眼前。
“告诉我,她是谁,以及你知道有关于她的所有情报。”
接着又将装着蟾蜍的玻璃罐子,放到她眼前。
女人扭曲的脸挤在玻璃瓶上,不断伸舌头舔舐着玻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叫玛丽亚·冈萨雷斯……”
……
十分钟后。
警车刹停在橡树街。
当保凯文站在褪色的木门前时,屋内传出了一阵犬吠。
伴随一阵清脆的上膛声,一个苍老的女声隔着房门传出。
“谁在外面!?”
霰弹黑漆漆的枪口探出门缝。
“BCPD。这里住着个姑娘叫玛丽亚·冈萨雷斯是吗?”
“谢特!我就知道那个碧池火急火燎的退租准是干了坏事!这下好了,该死的条子找上门了。”
老太太不满的嘀咕了一阵,话锋一转喊道。
“二十美元,少个钢镚就等着舔马桶水!或者去申请那该死的搜查令!”
“否则,你敢踏进屋内一步,我就给你身上开一百个孔。”
说着,她扬了扬枪口。
美利坚人当真彪悍,敲诈都敲到巡警头上来了。
保凯文嘴角抽了抽,从裤子里掏出钱包,取出皱巴巴的钞票塞进门。
“哼,还算上道。”
一把扯过美刀,老太太推开了房门,双手捧着霰弹枪,语气不耐的问。
“说说吧,她犯了什么?”
保凯文连忙退后半步,避开朝他嘶吼的泰迪。
“她死了。”
“上个月她还偷喝我的龙舌兰!我找谁去要账去!”
老太太愣了一瞬,布满老年斑的手背青筋暴起,枪托重重磕在橡木门框上,震落几片积了半英寸厚的灰尘。
“还给你!见鬼的晦气!跟我来!”
她骂了一声,抛回了美刀。
转过身去,步伐颤颤巍巍的领路。
阁楼木梯随着战术靴碾压发出垂死的呻吟。
霉斑在昏黄吊灯下蒸腾出酸腐气息。
保凯文掀开浸透暗褐色经血的床垫时,老式弹簧发出刺耳的尖叫。
牛皮纸袋簌簌抖落的社保卡上,1993年出生的玛利亚·冈萨雷斯不施粉黛,正对着镜头腼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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