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
次日,时少爷从床上满脸甜蜜的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太阳透过卧室的落地纱帘散落一地。时湛睁开眼,下意识想要回避这刺眼的阳光。
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慵懒,时湛慢吞吞的翻了身朝着卧室门的方向,看见凌准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湿漉漉的走进来。
时湛在被窝里用手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发出“嘶——”的一声。这才终于证实了,这不是一场梦。
“怎么了?”凌准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胃还疼?”
时湛尴尬的摸摸鼻头:“没,不疼了。”
凌准点点头,嘴毒的说:“下次再喝这么多酒,你就别想再出去玩了。”
时湛无奈的伸个懒腰,将一整张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别赖床了。”凌准说,“段之途叫咱们出去,有点事。”
时湛眼还闭着,懒散的问了声:“什么事?”
“韩林的事。”凌准说,“我今天早上和他说了,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简单就过去。”
时湛一下子把埋着的脸露出来:“咱都把人家打成那样了,还不算过去啊?”
对面四个人已经被时湛和凌准两个人揍的屁滚尿流。要真说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对劲的,时湛才灵光乍现,对面的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们麻烦,也没人报警。
凌准没好气儿的说:“你也没吃到多少便宜吧。”
时湛心虚的低头,确实。他肩膀软组织损伤,上呼吸道感染,急性胃痉挛,高烧不退。足足被折腾了半个月。
时少爷这时候都不敢擡头看他哥。又想起凌准当时是怎么忍住满怀的喜欢和心疼,又是耗尽了多大的毅力和决心,才放着自己一个病得半死的人,一走了之。
“别磨蹭了。”凌准打断他的思路,“起来洗漱,然后到楼下吃早饭。”
“怎么变成去楼下吃早饭了?”
凌准说:“跟徐阿姨说了,在你家住一晚。她就早上带着菜过来做饭了。”
时湛一边叠被子一边喃喃:“就住一晚啊......”
凌准在背对着他的地方偷偷扬了扬嘴角,什么也没说,无情又冷漠地下楼了。
等到时湛迅速的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徐阿姨丰盛的早餐摆满了一桌子:云吞面、豆浆、炸糕、葱油饼、煎饺、蛋饼。
“小湛起来啦?”徐阿姨笑的非常开心,“怎么样?不难受了吧?”
“嗯,没事了徐阿姨。”
徐阿姨端着一碟咸菜,颇有些感慨:“哎呀,这些天可把我愁坏了。看你俩,都多久没坐一起吃饭了。”
时湛笑着说:“那不还是因为他太忙了?”
“小准,你也是,这么多天不在家吃饭也不提前说一声的,我都准备给你做好送去了。”徐阿姨把最后一盘煎蛋放在桌上,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几天都不说话,半夜里灯还开着。突然有一天就说最近不在家吃饭了,你们这群孩子快要赶上你们的爸爸这么辛苦了,外面吃的能有家里好吗?”
时湛那几天也窝在家里不见天日,每天睡觉之前还是会习惯性的看一眼凌家的灯,总是早早的就关上了。
可是他看不见凌准的卧室,不知道他这些天几点出门又几点回来,回来之后为了比赛,又要熬到几点。
时湛有些内疚,内疚的夹了一个金黄色的炸糕,还没等他擡起筷子,就被凌准用筷子按住。
“放下。”凌准说,“太甜,开学之前都不可以吃。”
炸糕是徐阿姨拿手的小吃。金黄色的脆皮里是糯米,糯米团里面裹着甜甜的红豆沙馅儿。平时住在小区里的人们都喜欢起个大早到街对面去买,晚了就没了。
时少爷平日里最喜欢吃甜食,正好徐阿姨会做,一周七天基本四天都有炸糕。现在却在某人的胁迫下,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筷子上的东西放下。
“你哥说的也是,小湛。”徐阿姨给他盛了一碗清淡的云吞面,“你这次病的这么严重,按理说是连凉白开都不能多喝的。你昨晚还要出去喝酒,这不是想急死我们嘛。”
没等时湛接话,凌准先开口:“听见了吗?”
时湛瞪了他一眼,僵硬的咧开嘴角,装乖的回应他:“听见了。”
两个人吃完早饭,也可以说是午饭,叫了辆车,就去了北江区一家大型商场一层的咖啡店。
段之途、程执和宁栀亦三个人比他们更早到,已经坐在一张店里最大的桌子上等他们了。
“可算来了啊,等你们半天了。”段之途问他,“少爷,怎么样?喝什么?”
时湛瞥了他一眼:“不喝奶咖,不喝美式,不喝奶茶,不喝茶。”
“那你要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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