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一直甜
闹钟响的时候,张声言还闷在被子里,他胡乱从床头摸着手机,看了眼时间,六点半。
易耳埋在他脖颈处,手臂还横在他腰侧,张声言反手揉了揉易耳的头:“宝贝儿,早上有课吗?”
易耳在后边动了下,把被子往上盖了盖,闷声说:“没有。”
缓了会儿,又开口:“但我得去医院。”
张声言已经算是放年假了,剩下的稿子他在家里窝着就能写。
窗帘漏了个缝,光斑印在了被子上,窗户外面结了一层霜,光是看着都,没什么比大冬天俩人挤一个被窝更舒服了。
但奈何易医生日理万机。
张声言抹了把脸,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复盘着昨天晚上的内容,零零碎碎的,像是做梦一样。
“……言哥。”易耳手一圈,给张声言又拢在了怀里:“你今儿有事吗?”
张声言拍了拍他手,揉着他指尖:“没有,我放年假了,我连着加了一个星期的班儿,累得要命,眼睛现在都是酸的。”
易耳头还埋在被子里,放在张声言腰间的手,往上攀,摸到了他下巴:“给你揉揉。”
张声言被摸的痒,他笑了半天,扣住了小狗爪子,低头亲了亲他耳朵:“心肝儿,真不能整了,你上班儿要迟到了。”
易耳闷闷叹了口气,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张声言,埋在他侧颈说着话,带着哑声:“外面冷吗?”
张声言昨晚来这儿什么衣服都没带,穿的都是易耳的衣服,被一大早又是碰这儿,又是碰那儿,都折腾乱了。
他一手揽着易耳,一手拿过手机,看了看天气:“挺冷的,穿厚点儿,下午有雪,到时候我去接你下班儿。”
易耳嗯了声,亲了下张声言脖子:“言哥。”
张声言脖子痒,喉结颤动着笑了几声,揉了揉易耳脖子:“……你别整这么一出,我都不适应了。”
“那我接着冷脸。”易耳捏着张声言的腰:“给你扔脸色。”
张声言压下他后脑勺翘起的头发,轻挑眉说:“你敢?”
“不敢。”易耳笑着说。
床上特热乎,没人想离开被窝。
“言哥,我们一起住吧。”易耳突然说了句。
“一起住?”张声言把上衣扒拉整齐了,又开始提裤子,易耳太能缠人,这一个晚上穿了衣服,感觉和没穿也差不多。
易耳手撑着床,看着张声言,点点头。
张声言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冷得他缩了缩脖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姜树北也不可能会说什么,但是要找个离医院还有我上班地方都近的房子,还挺不容易的。”
他拿了套毛呢大衣。
易耳也下了床,翻着衣柜,把毛呢大衣给放了进去,给了他一套长款羽绒:“穿这个,厚点儿。”
张声言拿过衣服。
易耳又给他找了件灰色羊毛衫:“房子我来找吧,上次医院有个主任还说起了租房的事儿,当时我随口听了一耳朵,好像离你们上班那里还挺近。”
“那你找吧。”张声言套上羊毛衫,去洗漱了:“挑好了,我去看房也行,我现在算是提前解放了,有时间。”
易耳也进来洗漱了,他刷着牙,另只手随意搭在张声言肩侧。
“易医生有年假吗?”张声言问。
易耳含糊不清说:“除夕一天,大年初一晚上的班儿。”
“易医生辛苦。”
张声言刮着胡子,下颌线清晰露在易耳眼前,他手指蹭着,刷完牙,直接揽过张声言的腰,对着他下巴咬了一口。
清爽的剃须泡味道萦绕在鼻息,张声言这几天熬的是厉害,眼底红血丝都出来了,眼角下还有点儿细纹。
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凑近看的时候,这种细小的瑕疵也丝毫不影响美观,反而给这张温润的脸,增添了些许醇厚的韵味。
“老男人。”易耳念叨了句。
张声言笑了声,刮着胡子,拍了拍他横在腰上的手:“嫌老了?”
易耳嘴里这么说,动作半点儿没听,已经一把伸进了张声言腰上。
他的腰没什么赘肉,之前做手术特别瘦的那段时间,都能摸到肋骨,这几年,张声言有意的控制饮食,每个月也会跑趟健身房。
已经隐隐有了腹肌的轮廓,摸起来特舒服。
张声言意志力真没那么坚强,现在还是早上,后边儿还站了个肩宽腰细的大学生,谁能受得了。
“易医生。”张声言舌尖顶了下腮帮,带了点儿求饶的意味:“你要再折腾我,就真出不了门了。”
易耳叹了口气,退后几步,拍了拍张声言的腰,出了洗手间。
张声言给易耳送去了医院,自己哼着小曲去了宋炎凯那里,快过年了,事儿多,元逸回老家料理他的酒吧和餐馆了。
张声言这几天就跑宋炎凯这儿勤了点儿。
去的时候,宋炎凯刚做完检查回来,他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除了顶了个秃瓢之外,其他看起来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
宋阳正在单方面接受他哥的逼逼叨叨。
“让你回去你不回去,非搁这儿睡!嗓子疼你该,感冒了也该!”宋炎凯穿个病号服,走的比宋阳还快。
宋阳低声在后边说了句:“我就是嘴贱,早知道不说嗓子疼了。”
宋炎凯还在念叨个不停:“多大个人了,天冷了连秋裤都不记得穿,上半身就穿一个卫衣来回乱晃,难受就难受吧,没人乐意管你。”
张声言在旁边回完消息才走了过来,拍了拍宋阳肩膀:“明天我给你拿几件衣服过来,你这穿的是有点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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