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她
卓归怡曾经幻想过她的第一次性。
但最后是干巴巴地以一片空白戛然而止。
那时候的她无法接受在他人面前坦诚相待，她并不觉得赤.裸的人体好看；她也无法接受自己也许会情不自禁地发出声音，一切不可控的神情都会令她崩溃。
她是个包袱很重的人。
可是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她会遇见陈褚。
一整晚，陈褚没有给她丝毫胡思乱想的机会，他一面亲，一边夸她很好看很漂亮。
他也没有很多话，掐着她的腰动作的时候也从没忘记亲吻她、拥抱她。
事后，卓归怡又困又累，勾着被子将自己裹起，眼不看为净，由着陈褚去收拾凌乱的房间。
再处理她。
当卓归怡被抱着抵在浴室微凉的瓷砖上时，她揪了揪陈褚的头发，声音低哑：“陈褚，你懂好多。”
事前、事中到事后，他皆一切以她为先，除了初次紧张失了误更换了一个用品外，他看起来像是娴熟的老手。
还是个绅士的老手。
“不是，没有。”他埋首在她耳边，否认她暗示他是海王的指控，“照顾你、关注你，是应该的。”
卓归怡闭了闭眼，有几分咬牙切齿：“那你有没有关注到你的女友现在很累。”
他浑身贯彻着贪婪二字，餍足，又不足。
陈褚嘴角扬起，分开了点距离看她，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唇：“体谅一下我，好不好。”
“？”
“开学有一千米的体测，最近我有锻炼的计划。”他慢悠悠地舔舐着她红肿的唇，“所以精力比较旺盛，今晚睡不着怎么办。
“没办法啊，需要体测的男大学生。”
“所以，”他得寸进尺道，“宝贝，最后一次好不好？”
尾音微扬，听起来是彬彬有礼的询问，但他的动作随着话音落下，丝毫没有给她一点儿反应时间。
他的手抚住她的脸，拇指指腹擦拭过她的眼睛，声音微扬：“试试别哭。”
卓归怡呼吸一轻，低头咬住他结实的肩膀，气笑了。
*
真正相拥入睡的时间，他俩都不清楚。陈褚给洗完澡一路闭着眼睛回床的卓归怡套上宽松的短袖当睡衣，终于毫无顾忌地将她拥进怀里抱着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太阳早已高照，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空调徐徐送风的微弱声音。
陈褚缓了缓，侧目看向枕在他手臂上的姑娘。
卓归怡乌黑的头发散在身下，睡颜安静，眼下有薄薄的乌青。
她的睡相挺好，整晚也没怎么动弹，但她身上宽松的短袖还是滑下，露出一截领口以及半个肩膀。
上面细细密密都是他留下的红痕。
思及卓归怡还要出门，他昨晚还算有几分理智，并没有在她的脖子上落下明显的痕迹。
她的腰间应该更多。
陈褚眼神一沉，喉结上下一滚。
他侧过身将她侧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许是动作惊扰了她，卓归怡蹙了眉，哼了一声。
他们之间的距离贴得近，温热的体温互相沾染。陈褚本想抱着温存，不想卓归怡大概是觉得姿势并不舒服，并未多想便在梦中挪了挪身子。
这一动，陈褚僵了一下，而他原本轻放在她腰腹上的掌心，也落到了她的臀部上。
昨夜他只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她的贴身衣物给她，此时指腹间触及到的是滑腻的肌肤，还有有些粗糙的蕾丝面料。
“疼。”蓦然，卓归怡哼了一声。
她大致还以为此时仍在昨夜，陈褚无赖似的缠着她的前兆便是似有似无的触碰，所以下意识拒绝。
可单就是一个音节，就让陈褚如梦清醒。
他什么都没准备，卓归怡也只购买了小雨衣，昨晚的放纵是有点儿无赖，以至于他帮她清理时确实看着有点红肿。
陈褚顾不上别的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有些麻痹的手臂从她脑后抽出，给她撚好被子后，快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猫就窝在他之前带来的懒人沙发上睡觉，尾巴上松松垮垮绑着的气球已经被它自己弄下。
陈褚路过时顺手也将它捞起带走。
时间已然接近中午，又是一个好天气。
陈褚去了趟药店买了药膏，又在店里晃了一会儿，才面不改色去走到计生用品专区。
他又去超市买了生翅中，又买了点零食，顺路还去隔壁街买了两杯果茶。
等到他回家将东西放下，也就过了半个多小时。
陈褚捏着药膏，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走回卓归怡那儿，轻手轻脚推开门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他心一跳，却发现整个屋子都没有她的身影。
“卓归怡！”陈褚皱起眉，站在安静的客厅里喊了一声，却迟迟无人应答，他将手上的药膏丢到茶几上，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未拿过来，只能快步走回自己家。
指纹识别需要几秒的等待时间，陈褚耐着性子推开门，脚步匆匆走向客厅，突然却听见他的房间里传来声响。
他一愣，下意识擡眼望过去，就见卓归怡还套着那件短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他房间里走出来。
倒是还知道再套上个短裤。
“你怎么在这？”陈褚的心放下了，也不管手机，几步走过去。
卓归怡眨了眨眼，反问：“你去哪里？”
“买了点东西。”陈褚擡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这是他最近很喜欢的一个动作，她是圆头，头发又顺又软，“我刚刚去那边找了你，你不在。”
“哦，我醒了的时候你也不在。”卓归怡提起这个还有点烦，语气微冷，“我觉得我的床还有点脏，我不想睡，想来你这里睡。”
所以就走过来了。
“我的错，我去买了药膏。”陈褚低头亲了亲她，“中午吃可乐鸡翅可以吗，我看你喜欢。”
“好。”
陈褚见她还有几分惺忪，低笑了一声：“药膏在隔壁，我去拿给你，顺便把床单收拾收拾。”
“床单我已经丢在洗衣机里了。”卓归怡又看他一眼，“我再睡会，吃饭的时候再喊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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