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漂亮
陈褚像是当头被一团棉花砸中。
F……什么？
他喉间干涩，几个音节在唇齿间碰撞。
但很快他便理解得明明白白，环在她腰间的手不可控地又紧了几分，喉结上下一滚，短促地笑了一声。
宽大温热的掌心压着她的脑后，卓归怡在陈褚失去反应的几秒里多了几分羞赧，她咬了咬唇，顺着他的力道，将脑袋埋上他的肩膀，避开了他的视线。
直到听见他短促的笑声，紧贴的胸膛微震。
卓归怡有些恼羞成怒，与他分开一些，擡眸直勾勾盯上他漆黑的眼。
厨房的灯没开，他嫌麻烦，一开始便只借着客厅的光，如今像是便宜了他俩。
昏昏暗暗下，陈褚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旖旎暧昧的氛围渐渐发酵，四下没有声响，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是要跳到自刎。
卓归怡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地咽下。
如此对视几秒后，陈褚终于放弃了与他的理智作对，一手护着她坐在台上不摔下，空出的手直接捏上她的下巴，随后急促地贴上她的唇。
以往他总是一步步试探着深入，或是贴着唇一下一下轻，或是含住她的下唇轻咬厮磨。
但他此时却没有了这份好耐心，他闭上眼，撬开她浅浅分开的牙关，舌尖探入。
陈褚的心像是飘在空中，像是羽毛搔动，腾空而起几分痒意，怎样都落不到实处。
卓归怡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覆在她腰上的手缓缓上挪，触碰到肌肤下，血管中好像多了细碎的光芒，急冲冲涌向她的心脏。
陈褚明显不知足，他亲吻她的力道渐渐加重，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气息浓厚，像是带了几分攻击性。
直到卓归怡呼吸不畅，不得不擡手轻轻推他，陈褚才缓了几分。
两人的距离微微退开，他敛眸看着身前的姑娘轻轻喘气。
“我没准备。”他低哑着声音，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低着头帮她整理衣物。
“……”
卓归怡暗自深呼吸，她侧目着客厅里温和灯光下安静悬浮在空中的气球。
气球是透明的，里边洒着粉色的亮片，灯光借其折射出一小缕光线，映在她的眼底。
猫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陈褚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臂内侧，将她的注意又拉回来。
“陈褚。”她的声音也有几分哑。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虽是贪恋她滑腻肌肤的触感，但他此时还在理智的边界，唯有立即离开，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衣角的折起被他放下，他叹了口气，正要直起身，然而没料到卓归怡故技重施，勾着他还不让他走。
察觉到她阻拦的下一秒，陈褚下意识擡眼对上她。
她看起来有些紧张，舔了舔下唇，道：“能抱得动我的吧？”
“可以。”他的手挪到了她腰侧。
卓归怡低头看了一眼。
得益于陈褚每每将她放在台上亲时，总会站在她微微分开的双腿膝盖中间，她便动了动，突然往他身上一扑。
陈褚始料未及，下意识伸手将她捞起，原本覆在她腰侧的手托住了她的臀部，而她也主动夹住他的腰。
手上形状圆润，薄薄的裙子布料不能阻碍他感受到指间微微下陷的肌肤的温热。
陈褚的表情微变，后背僵了僵。
卓归怡不管他，反而凑近他的耳边，温声道：“去我房间。”
“……”
她的暗示如此明目，陈褚有点手足无措。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象过。
他甚至在梦中也亲近过她，但他独独不敢在与她在一个空间里多想。
这是他的女友，他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姑娘。
在长甘港同睡时，他摸不清卓归怡的想法，不是没想过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但一拖再拖，怕真的准备了，自己就心猿意马；怕真的准备了，如若卓归怡看见了不喜，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还没跟卓归怡谈起性，这是一个严肃且值得认真对待的事情，有些事如若走错半步，都可能让他们断了感情。
可卓归怡不给他多想的时间了，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催促：“走啊。”
陈褚以她为先，稳了稳心思，大步迈过去，眨眼时间便到。
房间里只有床边亮着一盏小灯，空气中弥漫着铃兰的香味。
陈褚托着她走进门，顿了一下，想让她将墙上的灯打开，可卓归怡只是伸长了手，将开着的门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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