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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十二天(1 / 2)

同心十二天

泪珠顺着她泛红的眼角滑落在桌面上。

季暄吻的动情,理智几近溃散,难以用言语尽诉的恋慕就要付诸行动,可在漫长深吻之间短暂喘息的间隙,入目的却是她蹙眉低泣、无声流泪的样子。

她双手摊在两边,任由他予取予求,没有反抗,完全依着他发泄心中的欲望。

季暄的心一下子就被深深刺痛了,仿佛将自己灵魂生生撕裂,又像是用刀扎进心口,挖出心脏,却又被人发现是颗污浊不堪的黑心,弃于繁华街市上任人唾骂。

他停住了,之前醉酒误她的几个模糊记忆片段袭来,季暄骤然清醒,迷离的眼神恍然若失,他失魂落魄地起身,扶着她的腰把人拉起,“我……”

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能作为他一而再欺负她的借口。季暄深吸一口气,转身取出柜子抽屉里的一把银匕首,他应该为他犯下的过错受到惩罚。

景纾茵方才被吻得脱力,又因为缺氧涨红了脸,熏红了眼,但被亲到禁不住掉眼泪这种程度……说出去实在太丢脸了。

她坐在椅子上,侧身拭去眼角泪痕,试图假装自己没哭,保留一下仅存不多的倔强和体面,但落在季暄眼里,却是另一种含义。

季暄心尖抽痛,他拔出匕首,蹲下身塞进她手心,刀尖对着自己心口,“……说无意是假的,我两度胁迫于你,皆是我之过。

对于累犯,我朝律法向来严惩不贷。

今晚是我不清醒,之前也是我的错,我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罪责,如果对不起不能抚平你受到的伤害,不知道如果让你亲自为累犯掌刑,是否能勉强消去你心中万一的愁怨。”

景纾茵越听越疑惑,这、这也是三枝九叶草的副作用之一吗?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前一刻还亲的这么凶,这一刻怎么就伤心欲绝地准备要自戕了?

难不成是她用量太多了,导致季暄都开始产生奇怪的幻觉了?看来这药草不能随便乱用。

他的道歉相当郑重,她几次要扶他起来,他都半跪在她面前,怎么都不能挪动半分。再这么僵下去,下一瞬怕是他都要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捅个七八刀了。

“你松手,把匕首给我。”她叹了口气,季暄以为她终于要动手了,释然一笑,将匕首给她随后闭上眼。

然后听到匕首被丢在地上的声音。

季暄一睁眼,却被她捧住两颊,她无奈对上他的视线,“你说你两度胁迫于我,我问你,今夜你何曾胁迫?如何胁迫?”

季暄一想到方才的吻,一时羞愧,“我……趁人之危。”

她噗嗤一声笑了,掰正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才叫趁人之危。好了,一人一次互相抵消了。”

“这……”季暄两颊浮起酡红,“上一回,还欠你一次正式的道歉,还有赔罪……”

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认罪的,没罪也非要认一个才舒坦么?

“上一次?哪一次?”她理直气壮地像个渣男。

“就、就那一次!”季暄羞愧交加,仿佛像是在公堂前指认采花贼的良家女,“就……我下江南前两日的晚上,我喝醉了……我们……”

“是我强迫的你,就算是酒醉之举,也……对不起。”季暄诚恳认错。

“嗯?”她捏了捏季暄的脸,突然觉得他可爱地过分,打算逗逗他,故意凑近贴着他左耳吐息,“你……是觉得我们已经圆房了么?”

他浑身轻颤,“没什么好狡辩的……是我混蛋。”

“什么混蛋?你是笨蛋。”她咬了一口他通红的耳垂。

“可……”

“嗯?难不成你还有证据?”她托腮。

季暄回忆着那夜荒唐之后的清晨,羞不堪言,“你、你脖子上的红痕,我脸上的印记,还有……被子、被子上的血渍……”

“你是说蚊虫叮咬的痕迹?不过你脸上的手印……确实是我干的,但好歹是把蚊子打死了哈哈……”她有些挂不住,摸了摸鼻子,“至于被子上……是那夜正好是我信期……”

“这……”季暄不可置信地擡眸,又似乎在急迫地寻找他们曾经亲密无间的证据,“可你次日还在生我的气……送的花灯你都没接受……”

“我何曾生过你气?”她含羞嗔他一眼,“第二天我信期还没过,怎么能……同房?至于花灯,我已经收起来了。”

季暄脸上一阵灼烧的烫意,他看起来真的这么急色么?但方才他们……她的担忧或许有些道理。他默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话来,“……那花灯……你可还喜欢么?”

“喜欢的,很好看。”

景纾茵顿了两息,突然想起什么,“啊,所以你是觉得我生你的气,所以才决定下江南查案的吗?”

“……没有,只是职责所在。”他侧开眼。

“你骗人,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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