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弓着身子,不敢贴地太紧,他叫嚣的欲望会打扰到这份温馨的宁静。
不过这份宁静也确实没有未维持多久。
“嘶……”
景纾茵睡得太死,是那种咬了人还懵然不知的程度。
季暄虽然因为成婚兴奋地一直没能入睡,但一直闭着眼,没能避开景纾茵这梦中突然的一口。
他颈侧青丝垂落,他的新娘一口咬在他修长的颈侧不肯松口,不知道她是梦到了什么,咬得这么用力,还试图用舌尖尝出滋味来。
季暄微微闷哼一声,睁开眼,右手护着她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天知道方才她柔软的舌尖在他颈侧肌肤上来回扫过时,他用了多少意志力才勉强压下冲动。
他浑身紧绷,气息紊乱,额头上沁出冷汗,虽则忍得辛苦,但她靠得太近,他只能压抑自己的喘息。
怀中的始作俑者到现在也没有松口的迹象。
季暄垂眸,垫在她脑后的右手沿着她如瀑青丝滑落在她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着,诱哄般地让梦里的她松口。
他的方法十分奏效,景纾茵收了力,牙关一松,歪着头靠在季暄怀里继续睡了。
他松了口气,浑身绷紧的肌肉却还是僵着,白皙颈侧留下了一圈牙印,十足旖旎。
为非作歹的人把他搅得彻夜难眠,无法入睡,自己却睡得踏实安稳,这是不行的。
有罪当惩,有过当罚。
景纾茵睡相不好,丹唇微启,季暄的角度甚至能隐约瞧见,方才在他肩颈上作乱、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的那粉嫩小舌。她这会除了抱着他的手,连腿也一起搭了上来,整个偎入他怀中,与他亲密地仿佛一个人。
夫妇一体,自然是亲密的。
季暄眼底晦涩难化,他低头轻轻含吻住她的唇,本想着浅尝辄止,但理智在四唇相贴时骤然崩断,再无法约束。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齿关,托着她的后脑微微仰起头,方便他的侵入。
“唔……”女子面染红晕,不知是缺氧还是别的,她微微蹙着眉嘤咛一声。
季暄终于如梦初醒,松开了她。
他闭着眼翻过身,喘着气试图平复下来,他面色殷红如血,上涌的气血没那么快能立刻恢复。
她只是睡着了而已,他居然险些乘人之危。季暄在心中谴责自己,但一瞥到她嫣红如花瓣的唇,还是忍不住耳朵发烫,他忘不了刚才的滋味。
承认吧,他永远做不到对她冷静自持,如今连光明磊落地陈情表白,都做不到。
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在那里,闭着眼均匀地呼吸,都是对他莫大的挑战,引诱他的自制力在寂静无声中崩溃。
景纾茵像是认准了他一样,一整夜用手臂箍着他的腰身,他越往外挪她收得越紧。待到次日天蒙蒙亮,她悠悠转醒,才发现自己在新婚之夜抱的不是被子,而是不知何时回来被她扣下的新郎。
她几乎是死死扒拉着他的腰,季暄平躺着靠着床沿睡,眼底还有乌青,看起来似乎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夭寿啦!
肯定是自己昨晚喝多了撒酒疯了!还把人折腾成这样!她的洞房花烛夜啊!
一开始只是饿了来两口,后来吃菜配了两口酒,再后来……
景纾茵有些头疼,她回忆不起来,但身上也没有娘亲在出阁前神神秘秘说的那种隐秘的不适,她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她昨天撒酒疯把季暄给……
???
应该不会吧……
但季暄颈侧的牙印映入她眼帘时,她还是瞳孔地震,倒吸一口凉气。
啊这这这!!
她昨晚究竟是多狂野啊……她会不会表现地太不矜持了?
难怪季暄昨晚没睡好……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随便放浪的女子……她难不成还跟他说自己昨夜梦到花糕,然后就把他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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