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毕阳衣袍猎猎，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啧，倒是小瞧她了。”
毕阳低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原本还盘算着如何推波助澜，如今看来，阮绵绵早已无师自通，甚至青出于蓝——她抛弃了合欢宗传统的群修滥采，转而用“高岭之花”的人设吊足胃口，再精准收割。
那些魔道不仅被榨干精血寿元，还对她感恩戴德，甚至给她冠上了“魔道谪仙”的名号。
各种意义上的一日千里啊！
不愧是我太初圣教的魔道！
毕阳想起自己暗中在阮绵绵体内种下的仙苗，此刻恐怕已在她经脉中生根发芽，反哺的生机正悄无声息地流入自己体内。
“罢了，由她折腾去吧。”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转身没入阴影中。
“毕竟……这才配得上我太初圣教的生存法则啊。”
远处洞府内，阮绵绵正将一杯灵酒递给痴迷的陆无涯，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对方手背，惹得那魔道呼吸一滞。
她的红唇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随即又恢复成那副孤傲疏离的模样。
……
关于阮绵绵替苦老根炼制潜能丹丹坯一事。
毕阳也已经查明。
阮绵绵每个月确实都需要炼制一种黑黢黢的丹坯，但却并非直接授命于苦老根。
而是完成灵丹阁的阁主，也是太初圣教宗门长老——赤眉交给她的任务。
赤眉长老交给阮绵绵炼制的，确实只是潜能丹的丹坯而已。
所用的材料和工艺也都很普通，并不涉及潜能丹的核心丹方。
甚至就连阮绵绵自己都不知道，她每个月炼制的神秘丹坯，是教主苦老根所需要的潜能丹丹坯。
对于赤眉长老，毕阳没有办法接近，对方实在谨慎多疑。
阮绵绵自从进入内门以来，便一直为他炼制丹坯，却始终不得赤眉长老的信任。
别说是潜能丹，就连稍微高级一点的丹方，都不肯向阮绵绵透露。
阮绵绵虽然是个丹道天才，却不得重用，于是才只能刻苦修炼，用双修来麻痹自己。
“老东西的算盘打得倒是精……”
毕阳眯起了眼，脑海中闪过赤眉长老那戒备森严的丹房，以及阮绵绵每月上交的乌黑丹坯。
潜能丹的核心秘密必然藏在苦老根的手中，与其冒险试探赤眉长老的消息，还不如直接从源头突破！
毕阳走到太初圣教的山道上，天空中摇曳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狰狞扭曲。
“眼下最稳妥的策略，是先稳住苦老根的信任。”
两个月后的修为验收，便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届时只要自己抛出已经“补全《道心种魔大法》筑基篇”的诱饵，那老魔定会欣喜若狂！
毕竟这阉割版功法本就是苦老根自创的残次品，而毕阳凭借系统强化的完整版，足以让魔种存活率翻倍……
“至于阮绵绵……”
毕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女人虽被赤眉长老当成了工具使唤，但她在丹道上的天赋确实惊人。
“我也不懂炼丹术，日后若我能夺得潜能丹的丹方，正好让她当个免费的劳力！”
眼下不如放任她继续在太初圣教搞“魔道谪仙”的那一套……
反正她每榨干一个魔道，自己体内的仙苗都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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