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乾人，实在太无耻了。”
巴图支金有些气急败坏，收了礼不办事，还能说成是礼尚往来。
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巴图大人莫气了，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
面对姜涞的安慰，巴图支金气抖地说道：“姜大人，我西戎数十上百万百姓，正等着这一批粮食救命啊。”
“理解，理解。”
姜涞感同身受地说道：“就跟我大乾朝正在受灾的百姓一样，他们也在忍冻挨饿。但是你也看到了，左相亲自做了批复，姜某实在是，唉！”
“你们大乾的左相，他实在是……混蛋。”
巴图支金原本想找个更恶毒的词儿来形容左宗元，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只能骂一声混蛋草草了事。
姜涞猜测道：“说起来吧，这事或许跟姜某有点关系。”
巴图支金问道：“姜大人此言何意？”
姜涞分析道：“巴图大人你想啊，此前谢国安做接伴使的时候，粮食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商量到一条路上了。为何姜某成了接伴使之后，左相反而推翻了前面的交涉结果？姜某猜测啊，左相针对的应该不是西戎，而是姜某。”
“姜大人与贵朝左相有仇？”
姜涞摇摇头，说道：“仇恨倒是没有，只不过姜某不是左相座下门徒而已。巴图大人也知道，我朝女帝登基日浅，左相大人在某些时候，说话甚至比陛下还要好使。”
“巴图明白了。”
巴图支金说道：“贵朝左相是想借我西戎使团的手，逼迫姜大人投靠他的门第？”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耽误了巴图大人的事，姜某心里着实有愧啊。”
姜涞痛心疾首地狠叹一声，神情里的愧疚肉眼可见。
巴图支金颇有些期望地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姜大人能否帮助巴图一把？”
姜涞叹息道：“非是姜某不愿意对巴图大人施以援手，实乃本官受我朝陛下恩惠，若姜某真做了两姓家奴，其他的不说，姜某自己的本心都过不去。”
巴图支金牵强地笑道：“姜大人高风亮节，巴图佩服。”
“姜某委实无法违背本心，投靠左相来帮助巴图大人。但是可以帮巴图大人想个办法，搭上左相的线。”
巴图支金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却又暗淡了下去。
“我等不是没有走过贵朝左相大人的路子，但是礼物都已经送了几波，却依旧连左相大人的门都没有敲开。姜大人也看到了，如今左相轻飘飘的一纸批复，就将此前我等做的努力全都扼杀了。”
姜涞神秘兮兮地说道：“那是巴图大人你们还没有吧礼物送到左相大人的心巴上。”
“哦？姜大人可愿指点迷津？”
“那当然，谁让咱们是朋友呢？”
姜涞压低声音说道：“左相在大乾权倾朝野，但他到底不是皇帝。巴图大人明白姜某的意思了么？”
巴图支金心里咯噔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贵朝左相有反意？”
姜涞义正言辞地说道：“巴图大人可不要胡说，姜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巴图支金一脸懵逼，却听姜涞接着说道：“姜某只是觉得，人对于权力的渴望是无穷无尽的，而恰好左相是个很上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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