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投掷麻风散。”
第五道虎口这边，马六等人也在时刻观察军阵这边的形势。
麻风散的使用，放倒了几乎一半士兵和百姓，使得整个边军的军阵大乱。
余下的士兵开始大规模屠杀百姓，但是百姓也不在跟之前一样傻傻等死，一些年轻力壮的开始四散逃命。
马六通过通讯手段让氢气球上的同袍继续投掷迷毒，但很快就收到回讯，麻风散已经用完了。
接下来除非是投掷手雷，不然根本帮不上姜涞他们的忙。
“陛……嫂子，要不您下个命令，我们朝着边军开炮？”
马六跑过来跟女皇帝请命，姜哥离开的时候说过，必要时候可以开炮，他认为现在显然已经到了必要时候。
女皇帝也在关注姜涞几人，听到马六的请命，她问道：“现在开炮，能确保不伤害百姓和姜涞他们吗？”
被边军裹挟的百姓在奔逃，确实与边军拉开了距离，但是更多的百姓却被麻翻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误伤到百姓呀。
再说姜哥他们正在与对方短兵交接，这时候炮击……貌似是真不保险。
深思熟虑之后，马六依旧放不下姜涞，说道：“不能开炮，嫂子，我带一队人去支援姜哥，保证把姜哥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女皇帝突然问道：“你们的武功是谁教的？”
马六说道：“姜哥。但不是武功，姜哥说是战场上的必杀技。”
女皇帝似是早知道这个答案，她说道：“他带走的，都是武功练的最好的了吧？”
马六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女皇帝的话又再次传来，“那就不用去了，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
“可是……”
马六还待争辩，三宝摆头示意他闭嘴，并且小声提醒道：“陛下心里比你更担心姜涞的安危，但是此刻要以大局为重，你必须留下来坐镇，不能乱了陛下和姜涞的安排。”
三宝的提醒，显然意味着到事不得已，还得炮击。
到那时候，也就意味着姜哥他们或许都已经牺牲了。
一念及此，马六不由神情凝重地回了地道。
地面上，三宝也是心神凝重，她对女皇帝说出了心中的担忧，“陛下，马六会不会听调不听宣，偷偷带人前往战阵？”
女皇帝说道：“不会，姜涞是天生的头领，也是最好的教授者，但是再厉害的头领，也需要有合适的学生，才能完全继承他的意志。西沟村说到底还是太小了，这群猎户的起点也太低。马六都是姜涞硬生生从矮子里拔出来的高个儿，他能做好一个执行者，但是无法成为一个领导者。”
三宝似有所悟地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姜涞手底下就没有一个堪用的人了？”
女皇帝说道：“马小九，王稳，红孀，周望，陆吴三，李子夫……他手底下还是有很多人才的。”
三宝默默在脑海里回想对这些人的印象，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李子夫的名字更是第一次听说，她都不知道女皇帝是什么时候了解的。
不过眼下似乎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三宝更担忧的是姜涞能不能顺利擒住福王。
军阵之中，姜涞与福王那些护卫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接过女皇帝递过来的望远镜，三宝看向姜涞他们的战斗，很快就张大了嘴巴，嘴里头嗫嚅着不可能。
姜涞六人，面对福王十几个精锐护卫的围攻，竟然没有落入下风，竟然已然没了那个护卫头领何亥的身影。
作为女皇帝的贴身侍卫长，三宝对皇族每个成员的护卫头领都不陌生，单论个人武力值，何亥的实力比之她都不弱。
却不想何家枪法的正宗传人，在姜涞等人手底下都没有保住性命。
三宝对姜涞的评价，不由又上了一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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