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问你话,你没听见吗?”
拎着一卷草席,柳月走了回来,并对自己的问话被无视颇为恼怒,却看到自己明明吩咐说好好待在门口的邬釜竟是自行坐在了案桌前,面前还拿来了自己平日喝水的水壶与水杯,不由更是火冒三丈。
“还有,我不是让你好好在门口等着,谁让你动我的东西了?”
虽然在仓促间藏好了药瓶,但听到这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邬釜还是不免有些慌乱,路径依赖般又用出了干嚎似的哭音,装作委屈道:
“嫂嫂好心收留我,我就想着做些事报答这份恩情,可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好,只能先倒杯水。”
“这水是为我倒的?”
听到这话,柳月也是不由一愣,还以为是自己错怪了对方,神色一缓,没再继续责怪,重新讲了规矩:
“首先,以后不准叫我嫂嫂。还有,隔壁那对男女不是什么好人,不要和他们有任何交集。然后把你家里的情况好好和我说一下……”
虽然没关心过家里的情况,但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经过特训后的邬釜却也早已是滚瓜烂熟,当即便照本宣科般背了起来:
“我兄长他染了恶疾,原本想娶妻冲喜,却不想……”
只是,尽管对这套说辞再熟悉不过,但由于心知自己已经将事情搞砸,邬釜的声音都是透着忐忑不安。
柳月不知内幕,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吓坏了对方,反倒是彻底打消了心中怀疑,又听到这套半真半假说辞当中的悲惨身世,更是不免升起几分同情的意味。
一面在心里思索着是否要为其添些工钱,一面也顺其自然的拿起了桌案上的水杯浅饮一口润了润嗓子。
“好了,别说了,从今往后你在在我这儿好好待着吧,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但绝对饿不死你……”
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她突然发觉嘴里竟有一阵回苦发涩的感觉。
日常一直平安无事的饮用水突然出现了异常,还是在如此凑巧的情况下,即便是柳月也意识到了不对,当即便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这水怎么一股怪味?你往水里加了什么?”
“没……没有啊,就是正常的倒了壶里的水。”即便眼看事情已经暴露,但邬釜还是本能的为自己辩解。
只是,在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下,上一刻还满带着哭腔的他语气却是陡然一变,哪里还有半分忆触悲苦伤心落泪的模样。
注意到语气的前后变化,柳月也是更加确定自己上了对方的恶当,心中气愤之下,拎起手边那卷草席便朝着对方抡打。
邬釜本就理亏,更是未曾料想到柳月会如此果断动手,一时措不及防被结结实实打中了脑袋,脸上更是觉得火辣辣般吃痛,根本生不起还手的念头,只能是急忙狼狈躲避。
在心中已经断定对方是酒楼掌柜派来的走狗之后,柳月更是没有丝毫停手的打算,手中草席连抡,誓要将对方打出门去。
只是,从没拿过兵器的她打起来根本毫无章法可言,别说是配合脚步进行追打了,就算抡打的时候都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面对会移动的目标,准头更是低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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