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为何会来平乡?和那石匠铺子究竟又有何过节?”
面对杨方直截了当的疑问,余英却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颇为夸张的在面前桌案上来回张望,似是不解: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连杯水都不给?”
“谁让你运气不好,今天是我们搬来的第一天,还没来得及买杯子。若是你口渴的紧……”杨方说着,一指门外的院子:“喏,那边有水井,随便喝,管够。”
如此答复倒不是杨方存心气对方,而是真实情况当真如此,家中唯一能装水的葫芦也早被他对嘴喝过了,尽管这个时代尚没有发展出后世朝代那般畸形的贞节理学,但起码的男女有别还是要讲的。
“杨定九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讨嫌”余英闻言,却是摇摇头,没什么好气道。
随即更是直接起身,三两步便将不远处半满的水葫芦取了过来,随后也不等杨方开口劝阻,便直接对嘴仰头灌下,满饮一口却还要不屑道: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酒舍不得给我喝,原来就只是水而已。”
杨方闻言,点点头,也是实言相告:“里面装的是我两三天前打猎时装的水,放了这么久,只怕还不如井水甘甜解渴。”
余英闻言,脸色一变,明显也是明白了杨方未言之意,嘴上虽然依旧说着“酸儒就是爱穷讲究”,但在喝水时却是没有再对嘴接触。
而等喝光了葫芦之中的水,今日不知说了多少话的她方才觉得没有那么渴了,开始准备认真回答杨方刚才的疑问。
只是,看着杨方接过空葫芦下意识擦拭壶口的动作,却是让她不由皱起了眉头:“心儿跟了你,可真是委屈她了。”
杨方闻言,将葫芦收好,对于余英这话,却也并没有觉得太过冒犯,而是认同的点点头道:“确实。”
心儿不管是样貌还是品性都绝对值得更好的条件,自己如今虽给不了,却也会不断努力便是了。
莫名被对方嫌弃,哪怕可能只是对方无意识的举动,都让余英不觉回想起了几年前险些二人险些定下的婚约,莫名便生出了几分火气,才会说出方才那有些伤人的话。本以为对方会对此反应颇大,她也好借着机会好好损对方一番,可却不想对方竟是如此真诚的赞同了自己这观点,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发难了。
尤其是在冷静下来后回想起方才好友谈及二人日常相处时的甜蜜神情,让她也突然意识到这话看似是在替朋友打抱不平,可实际上却更是在中伤对方,心中竟是生出了几分自责来。
不过,以她的性子,能有自责的感觉已经是真的将杨心当真好友颇为看重的缘故了,随着一口浊气呼出却也没了再多感觉。
“若是换了旁人,你刚才的问题我是绝不会说的。不过看在心儿的面子上,我就实话告诉,我和这家石匠没有任何过节。”
杨方不由皱眉,更为不解“没有过节?那你为何要去堵门,而且那人可是和我说你这恶人上门找茬可不止这一回两回,莫非你要告诉我是因为闲的手痒难耐渴望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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