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清双膝跪在景和殿内,心里一直在骂骂咧咧的。
谢玉淮沐浴更衣从出来,木质冷调沉香萦绕在整个殿内。
他端正坐在上位的宝座,冷睨一眼地上跪着将脑袋埋得很深的人儿。
“你叫什么名字。”
乔玉清抿了抿唇,原本想叫说自已的全名,但考虑到两个人此刻天壤地别的身份,只能支支吾吾,不情不愿的说出在宫内人人唤自已的名讳。
“回王爷,奴才叫小清子……”
“入宫前家人不曾给你取正名?”
乔玉清依旧不敢抬头看上方巍峨庄严的男人,咬唇回复:“有的。”
“奴才大名叫,乔玉清。”
地上的人说话声音都在发抖,对自已畏惧的很,惹得谢玉淮冷嗤一声,“刚才在路上勾引我怎么不是这个胆儿?”
乔玉清:!!!
我勾引你什么了老铁?
乔玉清紧攥着自已的衣袍,颤巍巍抬起那双泛出水光的眸:“王爷,奴才,真的没勾引您。”
明明听着像是在嗔怪自已,还说没有?
谢玉淮低低笑了笑,“过来。”
跟唤狗一样唤他,语句中充满了戏谑。
乔玉清却又能耐不了他,只能听他的命令上前。
他慢吞吞的爬起身,小步小步的走到谢玉淮的面前。
刚靠近谢玉淮身边,只见谢玉淮长袍扬起,伸手握住乔玉清纤细的脖颈。
乔玉清内心骤然咯噔一跳,眼眸充满了惶恐望着面前阴狠的男人:“王,王爷这是作何?”
神经病,你当你是什么香饽饽吗?老子勾引你?
“我这木雕屏风后藏着一间密室,密室内断臂残肢数不胜数,恶魂不断。玉清公公可以猜猜看他们是为何而死?”
乔玉清疯狂摇头,“奴才不知道。”
“他们曾经做过和你一样的事。”谢玉淮眼眸上下掂量着乔玉清这张俊美的面庞,语气玩味,“无所不用其极,可谓是煞费苦心。”
反正碾死他就跟碾死蝼蚁一样简单,不如好好戏弄他一下。
想着,视线就不由自主落在了乔玉清水润的红唇上,指腹轻轻摩挲片刻:“如若玉清公公再不将幕后主事人道出来,那我可就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梳洗、请君入瓮、凌迟。玉清公公想选哪一个?”
这些刑法落入乔玉清的耳朵中,吓得他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怎么不说话了?我可以给你思考时间,但是我耐心有限。”
“……”
能不能都不选啊!
这个美人一颦一笑确实足以戳动人的心弦,但他谢玉淮要是轻而易举中了这等美人计,那他从一开始便坐不稳这江山,守不住这城池。
一个美人,想搅毁他的多年野心?
就算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已没有勾引,谢玉淮也抱有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可放过一个的执念。
乔玉清是真的欲哭无泪。
不就是不小心把食桶打撒在他身上吗?按照正常的人脑回路不是应该讨厌死自已,把自已当做狗一样快快撵走吗?怎么到
眼见着这个摄政王脑子像是被水泥糊了一样,执意认为自已是在勾引他。
乔玉清觉得自已呼吸都紊乱变得困难了,在求生的欲念之下,他的大脑灵机一动。
“王爷,呜呜,我是有苦衷的。”
听到身前美人哭唧唧的掉眼泪,谢玉淮眉头轻挑,不由得将桎梏住乔玉清的那只手松开。
见谢玉淮的神情稍有转变,乔玉清往后退了几步,再次双膝下跪。又从眼中挤出两滴眼泪来,染湿纤长的羽睫,泪眼汪汪的模样就如被春雨打湿的杏花。
“王爷,其实奴才一直都偷偷心慕于您。”
此话一出,在谢玉淮身边守着的玉风和自幼跟着谢玉淮的太监长沐都不由得傻了眼。
就他们家这冷酷无情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王爷,竟然还有人偷偷爱慕??
谢玉淮没动声色,那眼神表情好似在说。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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