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信号被某种高频波覆盖了。”
小蒿将检测仪贴在矿墙上,屏幕上的雪花突然凝结成诡异的正弦曲线。
“就像有人在外面套了层‘信号茧房’,只有突破表层才能看到里面的辐射乱流。”
洛白摸着墙角凸起的金属钉——那上面缠着几圈细如发丝的光纤,末端还沾着未干的焊锡。
他忽然想起东衫昨晚摆弄的电子元件,那些泛着蓝光的芯片上,似乎也有类似的螺旋纹路。
“像是专业级的电磁屏蔽装置。”
小蒿的指尖划过检测仪的频谱分析界面,“把煤矿的辐射信号伪装成普通工业区的电磁脉冲……如果不是这里消失了太多的煤矿,我们根本不会怀疑这里。”
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某扇隐藏的合金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里泄出的绿光将她的侧脸染成鬼魅的颜色。
“那扇门后的辐射值破表了……”
小蒿将检测仪贴在地上,屏幕险些被刺目的红光,烦躁地挠了挠被煤灰弄脏的头发。
“要是认识铠甲勇士就好了,至少闯进去时能有层防护。”
“小蒿前辈,要不咱们白天再来?”
洛白拽了拽她沾满煤灰的袖口,目光扫过矿场围墙外游荡的野狗——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远处竖井架的探照灯每隔三分钟扫过草丛,在他脸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小蒿皱眉看着检测仪上飙升的数值,转头看向洛白,带着淡淡的香味,与矿场里的腐臭形成诡异对比。
只过有点超乎自己的预想了,如果有异能兽在的话,不好让洛白身陷危险。
“听你的。”小蒿最终关掉检测仪,准备已进入草丛。
小蒿刚转身要退,矿场锈迹斑斑的铁门突然“吱呀”裂开道缝。
肥胖的煤场老板叼着雪茄踱出来,油渍浸透的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金链子,正是他刻在记忆深处的那张脸。
三年前,这个男人的卡车曾在暴雨夜碾过师父的身体,随后一场“意外事故”毁了有关于师父的黑心煤场拐卖残疾人是压榨他们做工的资料。
“那个家伙……?!”
检测仪从小蒿指间滑落,发出刺耳的嗡鸣。
老板的皮鞋碾过碎石,雪茄灰簌簌落在她昨夜勘察时留下的脚印上。往事如潮水翻涌:师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指甲缝里嵌着卡车轮胎的橡胶碎屑。
怒火顺着太阳穴突突直跳,小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为什么!他不应该在监狱吗!”
“师父,说的是对的,进监狱的那个家伙是假的!。”
老板突然转头,油腻的脸上闪过警惕。
“冷静。”洛白的手按上她颤抖的肩膀,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
老板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远处传来犬吠——是被训练来嗅探入侵者的犬。
小蒿深吸一口气,闻到洛白身上混杂的硝烟与青草味,洛白开口道:“复仇要趁脑子清醒的时候。”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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