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越京城的南城区,居住的都是一些商贾大户,其豪宅深院是一个比一个富丽堂皇。全都不惜花费重金让自家的宅院能在这一带大出风头,好能力压其他大户。
当然也有几户人家的宅院,是无法让他们兴起攀比之心的。
它们不但占地面积和富贵气息远超他人一头,住在其内的人家更是家财万贯的超级大商贾。
处于北区一角的超级豪宅——陈府,便是如此。
其占地足足有数十亩之多,让知道京城地价的人无一不是瞠目结舌。
陈家是一个大家族,家族中有不少人为七派弟子,就像黄枫谷的陈胖子、陈巧倩二人,在凡人俗世的地位自不待言;
还有一些修仙不成的,就遍地经商,据说这越国三分之一的金属矿,都属于人家陈家的;
还有一些,不善于经商,就在朝廷中做了大员,手中权力巨大,掌管一方百姓生死,就比如方才所说的那个“舅父”李泊言,官至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只是不知怎的,这位李泊言,近几个月也从南城区的官邸搬到了这东城区堂兄的豪宅里小住。
如此大富大贵家族里的下人,自然底气十足,说起话来,也比其他宅院的下人大声了许多。
陈府把门的门房陈德子就是如此想的。
每次来到陈府,要去见家主的人,无论是何身份来历,是否有官职在身,全都对他这么一个陈府下人客客气气,不敢得罪分毫。
久而久之,这个圆脸八字须的五十多岁老头儿,也有了自己也是大人物的错觉。
因此,后来每当有人送拜贴求见陈家某人时,自然一些孝敬是少不了的。
否则,陈德子自然不会给其好脸色看了,说不定先搁置上三四天,再予通禀。
当然,真要有一些大身份的人来,他陈德子还是规规矩矩的,完全一副任劳任怨的忠仆模样。
对于经常进出府里的那些少爷小姐,更是鞍前马后的殷勤至极。
还别说,这样一来,让这些陈府的主子们不由对他大为满意,最近甚至有消息说,要把他提拔为外事管事,要派出去掌管一处的生意。
陈德子知道之后,心里就更加美滋滋了,连走路都有些要飘起来的感觉了。
如今他陈德子大爷,搬了一张长凳子,正躺在其上,在大门口的阴凉处避暑,悠闲地端着一把小茶壶,对着茶壶嘴儿一口一口得嘬着。
今日一早,家主外出访友了;几位少爷也大都和其他府的公子哥们,一同到附近的崇山寺游玩去了;家里只剩下几位夫人和正在养伤的大小姐,以及客居的舅父李泊言父子。
夫人们和大小姐自然一般不会外出的,而这李泊言父子作息十分规律,每天下午出去练功,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其他的时间一概不会出屋门。
总之,他可以放心的松一口气了,在这长凳子上睡上半天,多半不会有人来打扰。
当陈德子被那舒爽的微风吹得有些迷糊时,忽然身前传来了一声年轻男子怯生生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陈府吗?”
陈德子刚有的睡意,被这一声搅得不翼而飞,他感觉难受之极,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虚火上升地大骂道:
“喊什么喊,哭丧呢?没看到你德爷刚躺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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