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完成改变他人命运！“
“叮！系统奖励已发放：苏式T-35重型坦克50辆，配套车组人员全员到岗！“
电子合成音在窑洞四壁间激荡出奇妙的回音。
张大彪猛地翻身坐起，粗布被褥从炕沿滑落也浑然不觉。
他的脚掌重重踏在黄土夯实的地面上，溅起几粒细小的尘灰在晨光中翻卷。
窗纸被晨风撩起一角，漏进的光线恰好照亮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那里面跳动着火焰般的光泽。
“五、五十辆T-35？“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着，仿佛要确认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是否真实。
粗糙的指节重重按在炕桌上的煤油灯底座，铜制灯座上凝结的蜡油簌簌掉落，在桌面上蜿蜒出蜿蜒的轨迹。
这些钢铁巨兽的影像在他脑海中次第展开。
每辆坦克近十米长的钢铁之躯，履带板足有一尺宽，76毫米主炮的炮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两侧还各有一门45毫米副炮。
更令他心潮澎湃的是改装数据——前装甲增厚到50毫米的均质钢板，侧裙板也嵌入了10毫米的附加装甲。
这些数字在晋西北的黄土高原上，简直就是移动的钢铁堡垒。
他踱到窗边，布满老茧的手指抚过窗棂上经年累月的包浆。
远处山梁上薄雾缭绕，仿佛能望见那些正在集结的日军部队。
自从全歼坂田联队的消息传出，独立团的防区就笼罩在无形的压力之下。
他清楚记得缴获的日军作战地图上，用猩红墨水标注的“彻底剿灭“字样。
那些细小的标注就像毒蛇的信子，在羊皮纸上蜿蜒游走。
“老谢！“
他忽然转身，木床因动作发出吱呀声响。
“把三营的赵铁头、侦察排的王二喜叫来，要可靠的。“
他的声音带着晨风的凉意，在窑洞里荡出回响。
谢退元应声推门而入，军装下摆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外面巡防回来。
这位前国军团长愣在当场，鼻翼翕动间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团长，出什么事了？鬼子的炮击……“
“不是坏事。“
张大彪的嘴角勾起弧度，转身从墙角的木箱里摸出个粗瓷碗。
咕嘟咕嘟灌下半碗凉开水。
“是天大的好事。东边十里地的野狼沟，有批重要物资需要接收。“
谢退元摘下八角帽掸去浮灰，灰白的眉毛挑得老高。
“不会是……“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太原城头见过的那辆日式97式坦克。
豆丁大的车体上还焊着歪斜的钢板。
“总不会是……坦克吧？“
“比那个强百倍。“
张大彪把碗墩在桌上，水珠沿着碗沿滴落，在桌面砸出深色斑点。
“T-35，苏式重型坦克，五辆编一个连能碾平一个县城。“
他的手掌在虚空中比划，仿佛那些钢铁巨兽已在他掌心列阵。
“双联装45毫米炮能轰塌碉堡，76毫米主炮连鬼子炮楼的混凝土都能凿穿。“
谢退元猛地抓住张大彪的手腕，老茧摩擦发出沙沙声响。
“当真？你从哪……“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退后半步。
“抱歉团长，我……我是太激动了。自打台儿庄之后，就再没见过像样的装甲部队。“
他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像是想起了某个久远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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