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珊珊的脸黑得那几个姑娘都不敢和她搭话，她后槽牙咬得发酸——等资金链崩盘那天，顾铭自会明白什么叫自食苦果。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突然被某种宿命感击中。
金融街背地里传的“行业冥灯”称号，倒真像是焊死在她职业生涯里的魔咒。
从前那些老板总爱在风投市场豪赌撒钱，眼下这位倒好，变着法把钞票往员工福利里砸。手段不同，结局却出奇相似。
她经手的项目总会在某个节点轰然坍塌，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此刻她甚至能从顾铭眉飞色舞规划团建的样子里，诡异地叠合出前几任老板临破产前特有的狂热神情。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小伙子上前递了名片，客客气气跟顾铭打招呼：“顾总好，我叫刘洋，是京市壳壳的金牌房产经理。”
“你好你好！”顾铭接过名片仔细看，上面写着华清营销硕士、壳壳京都金牌房产经理，还拿过销售冠军什么的。
看完名片顾铭笑着摆手：“不好意思啊，我真不买房。”
“不是的顾总，我就想问问您这儿还招人不？”刘洋挠着头笑了笑。
顾铭心里咯噔一下乐开了花——这可是棵粗壮的大摇钱树啊！
华清硕士学历，全国最大房产中介壳壳的金牌经理，还拿过京市销冠，这不就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房产经纪吗？
他赶紧握住刘洋的手：“招啊！不过我们只要顶尖人才。这样，你回去把简历整详细点，重点写能涨工资的履历，咱们再慢慢谈待遇。”
刘洋听得一愣，这老板说话倒新鲜，跟之前见过的老板都不太一样。
“多谢顾总！不过……”刘洋突然挠挠头，“您公司到底是做啥的呀？”
他这次主动搭讪可不是心血来潮。其实刘洋早就盯上顾铭了——见过给员工订五星级酒店当宿舍的老板吗？
见过给员工砸几十万培训的老板吗？
眼下壳壳正在大批关小城市分店，今年房产市场冷得根本做不下去，能遇上这种财大气粗还舍得给员工砸钱的老板，这种机会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我这边服装地产两手抓，正缺你这样的行家。来我中介公司，待遇绝对比壳壳翻倍。对了，记得把你手头的客户名单都整理好，这样咱们才好定底薪。”顾铭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记备忘录。
“得嘞顾总！我这就回去收拾材料！”刘洋赶紧鞠了个躬，临走前又偷偷瞄了眼酒店大堂里正说笑的那几个姑娘们。
这样好的氛围，让他坚定了要追随顾铭的心。
刘洋前脚刚走，吴珊珊就凑了上来：“我说老板，你这小庙真供得起这么大尊佛？”
“连你这尊活祖宗我都养得白白胖胖，还怕供不起个小神仙？”顾铭乐呵了，“现在要搞大事业，缺的就是这种宝贝疙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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