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旧王，他清楚寂天使背负的使命与枷锁，每一代寂天使都流淌着天使血脉，是诛杀邪恶最锋利、最隐蔽的利刃。
可当利刃完成使命，帝国却又必须给予对方自由，这是权力的交易，也是古老的契约。
如今旧事重提，那些被尘封的记忆与情感一并涌上心头，让他一时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旧王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洛冰玄，眼神里满是探究与玩味：
“那个叫霍雨桐的少女，天赋太差了，但没有想到，你会倾心于她，娇小的兔子让恐怖的巨龙倾心，的确有趣。”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干枯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哒哒”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
在他眼中，以洛冰玄的强大与尊贵，却钟情于天赋平庸的霍雨桐，这实在有违常理。
在旧王所处的权力世界里，一切都以实力和利益为导向，感情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附属品。
旧王缓缓闭上双眼，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更深了，似是被岁月的沧桑狠狠镌刻。“我羡慕你，库可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与怅然，“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争夺到国王的权利，年轻时总是渴望权利，可那时我根本不知道权利代表了什么。”
他微微睁开眼，目光中满是自嘲，续道：“到快要王权更换起来，才发现天使神.千仞雪纯脑残，这位置真要人命，连晚年不能享受片刻安宁。”
此刻，他像是完全卸下了国王的威严面具，只是一个被权力折磨得身心俱疲的老人，那些深埋心底的话，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有些话他只能对这名寂天使说，因为在他的臣子面前，他必须永远是一名威严且贤智的国王。
“你帮我除掉了多少异己？”
旧王话锋一转，声音微微颤抖，紧接着将拳头挡在嘴前，发出一阵剧烈的干咳。
那咳嗽声尖锐又痛苦，像是要把肺叶都咳出来，仿佛是多年积累的愧疚与罪孽正在反噬他的身体。
洛冰玄声音平静如水：“658人。”
“我要不行了，最多还有一周时间，到那时，就看你武力强不强了，霍雨桐我已经送到你府上了。”
“还有这些事，不要透露出去。”
“明白了。”
洛冰玄开口。
旧王缓了缓，气息稍微平稳后，目光直直地盯着洛冰玄，神色凝重。
“你的力量还不够，最后你可以去找帮手，但要记住只有天使才能斩杀邪恶。”
他的声音虽因咳嗽略显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对了，去杀些老鼠，动静大些。”
旧王缓缓抬手，动作略显迟缓地探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卷陈旧泛黄的羊皮纸，那羊皮纸边缘略有磨损，看上去准备了很久。
洛冰玄见状，沉稳地前行几步，身姿挺拔如松，来到旧王身前，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伸出接过羊皮纸。
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那卷羊皮纸上，等待着旧王的训示。
“光明正大的来。”
香蕉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