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脸色铁青，却还是强压着怒火，沉声道：“贾张氏，你说话可得讲证据！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端，什么时候跟你儿媳妇勾搭了？聋老太太都已经帮我证明了！”
“证据？呸！我亲眼看见的，还用什么证据？”贾张氏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脚叫骂，“昨天晚上，你和秦淮茹从地窖出来！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你们在地窖里干什么好事了？你当我老婆子是瞎子聋子吗？”
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确实让秦淮茹去地窖里拿过东西，但那只是因为他给秦淮茹送玉米粉。这事儿昨天已经说清楚了，怎么到了贾张氏嘴里，就成了这般不堪？
“贾张氏，你别血口喷人！”易中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淮茹是去地窖拿玉米粉，都已经翻篇了！”
一大妈连忙点头附和：“是啊，贾家嫂子，淮茹确实是来拿玉米粉的，您可别误会了。”
“误会？我呸！”贾张氏根本不听解释，她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易中海的鼻子，“易中海，你少跟我装蒜！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再赔我一百块钱，这事儿没完！”
一百块钱！
这数目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这个年代，一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几个月的生活费了。贾张氏这狮子大开口，摆明了就是来讹人的。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贾张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不用吃饭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威严，几分戏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昨天的事，中海确实处理得不好。”聋老太太看向贾张氏，语气一转，变得严厉起来：“贾张氏，你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得满院子都知道？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让中海身败名裂吗？”
贾张氏被聋老太太的气势吓了一跳，嗫嚅着说道：“我……我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气不过就能胡说八道？就能讹人？”聋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提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太？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聋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拐杖，照着贾张氏的屁股就是一下。
“哎呦！”
贾张氏猝不及防，被这一拐杖打了个正着，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老太太，您怎么打人啊？”贾张氏捂着屁股，跳着脚叫道。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讲理的泼妇！”聋老太太毫不留情，又是一拐杖打了下去。
这一下，贾张氏彻底被打懵了。
她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会动手打她。
平日里，聋老太太虽然精明，但很少管闲事，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贾张氏被打得连连后退，嘴里却还是不干不净地骂着：“老不死的，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要扑上去跟聋老太太撕扯。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拦住贾张氏：“贾张氏，你别胡闹了！”
“我胡闹？我胡闹？”贾张氏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要推开易中海，“易中海，你个老王八，你跟这个老不死的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她一边骂着，一边用手去抓易中海的脸。
易中海猝不及防，脸上被抓了几道血痕。
这下，易中海也火了。
他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腕，用力一甩，把贾张氏甩倒在地。
“贾张氏，你够了！”易中海怒吼道，“你再胡闹，我就报警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哎呦喂！没天理了！易中海打人了！老太太也打人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寡妇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把雪地砸出一个个坑。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
这贾张氏，也太能闹腾了。
聋老太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贾张氏撒泼，也不说话。
一大妈见状，连忙上前劝道：“贾家嫂子，您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怎么好好说？”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一大妈的鼻子骂道，“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她又转头看向易中海，恶狠狠地说道：“易中海，你今天不给我赔钱，我就去街道办告你！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易中海被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贾张氏，半天说不出话来。
聋老太太见状，叹了口气，说道：“中海啊，这事儿……你确实有错在先。就算你跟秦淮茹没什么，但孤男寡女的，总归是不好。这样吧，你给贾张氏赔个礼，道个歉，再赔她点钱，这事儿就算了了。”
易中海一愣，他没想到聋老太太会这么说。
他明明是受害者，怎么还要赔礼道歉，还要赔钱？
“老太太，我……”易中海想要辩解。
聋老太太却打断了他的话：“中海，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你是个要脸面的人，难道你想让这事儿传遍整个四九城吗？你想让你的名声扫地吗？”
易中海沉默了。
他知道聋老太太说的对。
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维护的就是一个好名声。
可是，让他给贾张氏赔礼道歉，还要赔钱，他实在是不甘心。
聋老太太看出了易中海的犹豫，她又说道：“中海，钱财乃身外之物。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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