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辰今天也太反常了。
以往见到她，也就只想着床上那点事，可今天却一直用一种愧疚的眼神看着她。
许清芫陪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斯辰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周斯辰灌了口酒：“你以后，都叫我周斯辰，别加那声哥哥。”
“为什么呀？”
周斯辰没回答。
为什么...因为那么多年，林予棠一直都是喊他的名字。
一直都是喊他周斯辰。
当初他嫌她喊他大名显得太生疏，林予棠却偏不肯。
他没再强求，只是觉得，林予棠喊他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于是一听就听了七年。
后来听过这么多称呼，好像就只有林予棠喊他的那声名字才最顺耳。
许清芫垂着眸子，大概猜到了周斯辰今晚的情绪是为什么。
应该是因为林予棠吧。
周斯辰喝多了会喊林予棠的名字，会把她当成林予棠。
“你说，如果自己心里在意的人，被人欺负了，该怎么办？”周斯辰问道。
“是谁敢欺负我们小周总在意的人呀？”许清芫心下了然，喂周斯辰喝了口酒，微微一笑，“既然是在意的人被欺负了，那当然是为她出气呀。”
“可是，如果欺负她的人，是跟我很亲近的人呢？”周斯辰点了支烟，“我其实是有点为难的。”
“这有什么为难的，”许清芫道，“这就要看这两个人在你心里的分量，到底哪个重了。”
见周斯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许清芫继续说道：“我觉得吧，如果是跟你亲近的那个人，比被欺负的人更重要的话，你今天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所以说其实你自己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是被欺负的人更重要，所以呀，一点都不为难。不如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我也好帮你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呀。”
周斯辰也没什么心思抽烟了，干脆直接把烟熄灭：“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反正这两个人你也都认识。其实是顾清芷，她做了一些对林予棠不好的事情被我发现了，我...”周斯辰噎了一噎，“我虽然娶了顾清芷，但其实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林予棠...”
许清芫抢着说道：“所以在知道顾清芷做的事之后，你心里对她很气愤，同时又对林予棠很心疼对吧？”
周斯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而且我也是现在才发现，之前因为顾清芷，我误会了林予棠很多，也错怪了她很多......但是现在顾清芷怀孕了，我也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许清芫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
“这样听下来，其实你真的很在乎林予棠学姐，”许清芫说，“唉，其实有些话，当初我没来得及跟你讲，学姐她...其实真的好冤枉好难过。”
“什么意思？”周斯辰狐疑地问道，“什么没来得及讲？”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学姐在酒店撞见了咱们...就是当时，学姐虽然看起来跟你翻脸了，但是还拜托我以后要好好照顾你，说了好多你的事，说不放心顾清芷在你身边，让我一定要替她把你照顾好。”
“当时学姐也没细说为什么不放心顾清芷，就只是说可能你太单纯，会应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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