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棠已然明白,漆氏母女想来已经贿赂成功了。
“好,就辛苦你继续盯着漆氏母女了,有什么动静便及时向本宫禀报。”
说完,柳月棠便让流筝给了阿梨一笔丰厚的赏赐。
如今她为四妃之一,加上皇后待她也算宽厚,所以她身边的宫女可以拿着自已的令牌出宫办事。
若是有紧急之事,阿梨也可到宫门拿着自已的信物求见挽秋流筝等人。
这样一来,传送消息便更加方便了。
又歇息了片刻,柳月棠便起身往正棠用午膳。
她刚跨出院子,便见傅知行在院外踌躇而立。
见柳月棠出来,傅知行浑身一怔,目光紧紧锁在柳月棠身上无法挪开。
华丽的宫装下,她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艳牡丹,美得惊心动魄。
只是一颦一笑都带了皇家的威严和疏离,再无昔日那般清纯和娇俏。
“傅修撰。”柳月棠轻轻唤了一声。
傅知行凝视了她许久,方才艰难地开口:“熙妃娘娘这两年在宫中可好?”
话刚出口,他嘴角便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宫中皆传,皇上甚宠熙妃,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洛泽不绝送于邀月宫。
在熙妃有了怀上皇嗣之后,皇上更是几乎每日都要去探望。
起初他还觉得只是传言。
毕竟帝王坐拥佳丽三千,怎可能如此宠一位妃嫔。
可如今见到柳月棠这般风光的回门,不仅赐了华美车舆,还派了如此多侍卫相护。
他倒真信了几分。
柳月棠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本宫好不好关傅修撰何事?”
她轻描淡写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傅知行的心。
一时间五味杂陈……
毕竟从前的柳月棠温婉恬静,言辞从不会这般犀利。
他们之间……还是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
是那样的纯粹难忘。
眼看着柳月棠抬脚便要离开,傅知行连忙道:“月棠!”
他深深望着柳月棠毫无波澜的眼眸,喉间溢出碎玉般的恳求:“可否像从前那样,再唤我一声傅哥哥?”
听得这三个字,柳月棠心中直犯恶心。
不过是幼时相见,跟着其他姊妹唤了几声傅哥哥而已,如今也配拿出来提?
她冷笑出声,眸中尽是嫌恶:“傅大人莫不是患了癔症?满口疯言疯语。”
她侧过头去,脸颊旁的金步摇瑟瑟晃动,在傅知行身上打下破碎的光影。
“如此令人作呕的称呼,本宫光是听着便觉得污了耳朵。若是傅大人有此癖好,不若回家让你妻子慢慢叫给你听。”
傅知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垂下了头:“是臣……逾越了。”
“你不是逾越,而是放肆!”柳月棠语气森冷肃然。
“傅大人,本宫看在你是本宫妹夫的份上,饶你一命,若你再这般口无遮拦,下场你知道有多惨。”
她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侍卫。
侍卫隔得很远,自是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不过却让傅知行猛地清醒了过来。
是啊,此事若是落入了这些侍卫耳中,必定会传到御前。
届时自已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觊觎皇帝的女人,可是死罪。
此刻,他只恨自已没有权势地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所爱投入别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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