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满很健康,身体好,所以某些方面的需求特别旺盛。
从半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又是满打满算的三次。
看着陷入熟睡依然笑靥如花的女孩,卿离有点高兴又有点无奈。
这种行为真的这么令人沉迷吗?
“笃笃——”
万籁俱寂的夜晚,房门被轻敲了两下。
得,姐姐也来了。
阳台。
“睡不着吗?”沉默得有些尴尬,卿离主动挑起话头。
“还好,小满的声音在对门也能听见一点。”阮雪不咸不淡地回答。
两门之隔的地方正在床笫大战,还能睡得着的是这个(比大拇指)。
卿离:“……”
更尴尬了。
“四月底的深夜气温还是偏低的,待在户外的话姐姐应该加件衣服才是。”想着找个理由逃避一会。
只穿着吊带睡裙的阮雪眨眨眼睛,“先生在说什么?待在你身边冬暖夏凉,怎么穿都可以吧。”
对喔,他怎么连这个都忽略了。
阮小满兴奋的时候,与她亲密接触的卿离确实会暂时失去控制环境温度的神力,直到小满进入贤者时间冷静下来。
“噗…”纵然心里酸涩,阮雪依然忍不住笑,“总感觉先生在和小满…之后,会变得更像人一点。”
“就当姐姐是在夸奖我了。”卿离有点不敢直面她,遂转头看夜景。
阮雪敛起笑意,同样侧过身看风景,沉默数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先生以后会跟小满结婚吗?”
卿离心跳都停下了。
“不是,”阮雪摆摆手,“不是律法意义上的结婚,而是世俗意义的那种。”
因为几十年来婚姻法的骚操作,如今登记结婚的人比纸面上终身未婚的人还少。
资本主义社会,法律上的婚姻也成了资本积累和掠夺的工具。
“结婚吗…我身无长物,就算和小满登记,也没什么资产可以给她。”
对于法定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湖沟区黑户来说,没有登记结婚的意义甚至没有权利;然而成为大学生就有了正式身份,可以结婚。
事实上大学毕业生和准毕业生是当今结婚的重要生力军。
“先生是在质疑我们?觉得和先生结婚是物质上另有所图?”阮雪的声音沉下几分。
如果说她们对卿离给的安全感重度依赖,甚至对美容养颜有所需求,她都会承认。
但要说到财产,未免有点看不起她们了。
“虽然先生的挣钱能力,我们望尘莫及,我和小满事实上也是被先生养着…”
如果卿离真的嫌弃她们,她无怨无悔。
“姐姐多虑了。”他转身看过来,“小满很好,姐姐想做的事称得上伟大,能缔结婚姻关系,我很高兴。”
尽管郑重的表情不太符合「高兴」的形容,但认真的语气更有说服力。
卿离确实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是、是吗…”阮雪抱着自己裸露的肩头,低下头寞寞地笑道,“凌晨两点的阳台确实有点冷呢,我…想回去睡觉了,晚安。”
说罢,没等到回复就小跑着回房间。
她应该高兴的,先生愿意和妹妹结婚,她应该高兴才对。
卿离看着少女消失在那道房门后的单薄身影,一言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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