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裙角，绣着并蒂莲的丝线几乎要被揉断。
方才蔡琰在侧时，她尚能强装镇定，此刻独处，却觉每一寸空气都滚烫得令人窒息。
“替我解衣。”
风杨的声音像淬了火的刀刃，劈开凝滞的空气。
貂蝉感觉喉头发紧，绣鞋在青砖地上碾出半圈浅浅的痕迹，才强迫自己挪动脚步。
指尖触到风杨衣领的瞬间，仿佛碰到烧红的铁，皮肤下窜起细密的麻痒。
她屏住呼吸，笨拙地摸索着盘扣，指甲却总在关键时刻打滑，明明简单的动作，却像是在拆解最复杂的机关。
“你这是在害怕吗？”
头顶传来轻笑，貂蝉浑身一僵，抬眼撞进风杨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她慌忙低头，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
“将军，奴家第一次伺候男人解衣，故而生疏，还望海涵......“
话未说完，便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
风杨也不再言语。
张开双臂。
十分有经验的直接闭上了眼睛。
这样可以减缓姑娘的紧张。
...
...
貂蝉松了口气。
也总算是有勇气，直视着风杨的脸。
一张英气少年的脸。
一双美眸不由变的炽热。
随着甲胄层层卸下。
他身上的冷香混着硝烟气息扑面而来。
眼眸顺着衣襟缝隙爬上他劲瘦的腰腹。
她的目光像受惊的蝶，刚落在那片白皙肌肤上，便慌乱地别开，却又忍不住偷偷瞥去......
“将军好了......”
风杨并没有睁眼。
“没有好。”
“...”
貂蝉自然知道是哪里没有好。
缓缓吨下......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
貂蝉的睫毛剧烈颤动。
内心的火热，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好了......”
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声音。
...
...
风杨看了一眼貂蝉滚烫的脸颊，完全躲避的眼神。
便抬脚踏入浴桶，荡起的涟漪漫过胸膛。
温度适宜。
“擦拭吧。”
话音而起。
貂蝉才惊觉自己竟盯着那截锁骨发怔。
那里凝着一滴水珠，顺着冷白肌肤缓缓下滑，没入荡漾的水面。
慌忙抬起玉手。
拿起一块毛巾在他背上擦拭起来。
指尖却在触到那片温热的瞬间猛然战栗——
像是被雷电劈中，酥麻感顺着经脉窜遍全身，连带着握着的指尖都蜷成了颤抖的弧度。
风杨缓缓回头，仰头看着貂蝉的俏脸。
“你干什么？”
“我，我太紧张了......”她略微结巴的说。
“是太紧张了？还是太激动了？”风杨唇角戏谑。
“将军。”她强作镇定，“这有什么区别......”
“紧张是忐忑，激动......“风杨忽然站起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是藏不住的喜欢。“
这句话像根羽毛，轻轻挠在她最柔软的心上。
貂蝉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连说话都变得艰难。
“将、将军，奴家......都、都有。“
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
...
“你当真喜欢我？”
风杨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她溺毙，近在咫尺的呼吸灼热得可怕。
“将，将军......英武盖世，奴家自然，喜欢......”
最后的呢喃消散在唇齿间。
话音未落，风杨滚烫的唇已覆上来。
像骤雨突至，瞬间浇灭了她所有未出口的羞怯。
那一瞬间。
貂蝉猛然张大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腰间的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当她感到脚下一阵湿润，浸湿了衣衫。
她这才发现已经身处于水桶之中。
“将军。”她慌乱地抵住男人胸膛，沾着水珠的睫毛扑闪如蝶，“奴家，就这一身衣服......”
声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与无措，尾音被水波晃得发颤。
“你与文姬身高相仿，一点不碍事。”
水面随着两人的动作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帐中摇晃的烛火，将暧昧的光影投在貂蝉绯红的脸颊上，晕染出一片惊心动魄的春色。
这将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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