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八骑在他身后结成凌厉的锥形阵。
所到之处,西凉军的防线如薄纸般被撕裂,鲜血染红了迁都的官道。
几乎不会使得风杨陷入腹背受敌的情况。
连续斩杀上十名校尉,都尉级别的西凉将领。
距离王允马车三十米。
噗!
噗!
噗......
杀伐丝毫未减。
尸体满地。
距离王允马车二十米。
“义父,这名小将,似乎真的冲我们来的。”貂蝉被惊的花容失色。
苍白的指尖死死攥住车帘,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惊惶。
王允望着那杆滴着血的霸王枪,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枪尖刺入胸膛的寒意。
他想不通......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个小将不惜孤身犯险,在千军万马中取他性命?
距离王允马车不足十米。
眼看着原本蜂拥而出的西凉军被他越杀越稀薄。
王允再也坐不住了。
“女儿!快快下车,往西凉军人多的地方跑。”
可是!
风杨的目光早已锁定那抹娇弱的身影。
在兵荒马乱之中,貂蝉的绝世容颜如同寒夜中的孤灯,格外刺眼。
刹那间!
风杨猛地勒紧缰绳。
乌骓马人立而起,长嘶震天,铁蹄踏碎夕阳,竟如大鹏展翅般腾空三丈有余。
这惊心动魄的一跃,越过重重人头,稳稳落在马车前方。
还在滴血的霸王枪横在王允喉前,风杨冰冷的声音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放开她!”
顿时。
吓得王允满脸惊恐,全身颤抖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连求饶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义父!!”
貂蝉刚要俯身搀扶王允。
却被风杨如铁钳般的手掌扣住肩头。
百斤的娇躯在他手中竟似无物,被单手拎起,放置在乌骓马前。
女子淡雅的幽香与战场上的血腥气交织,让风杨握缰绳的手微微收紧。
“啊!!”貂蝉惊叫,“父亲!!”
“貂蝉!!”
王允大呼。
这一刻!
他终于明白!
眼前小将冒上如此风险,竟只是为了劫掠他的女儿。
同时!
他也想不通......
貂蝉一直处于他府上深处。
从未见过外人。
这名小将是如何得知她女儿美貌,冒上如此风险,也要劫掠。
王允根本顾不上害怕!
貂蝉可是他刚刚计划好的春天蓝图!
一旦,貂蝉被劫虐走了。
那他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
彻底无计可施!
永久的活在董卓的暴政欺压之下。
“快来人!”
“快来人!”
“快救我女儿!”
可是......
他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几名西凉军,全部都被风杨杀至真空。
...
...
风杨也并没有理会回头补刀。
而是直接原路而回。
能够如此顺利。
与十八骑的神勇,脱不开关系。
他们身处风杨两翼,硬生生的为他开辟了一条不被西凉军所靠近的中路。
真不愧是高达95点的武力值!
每一人都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惊呆所有百姓与西凉军。
“他们是......”
“中原十八骑!!”
百姓中,不知谁认了出来。
“中原十八骑!!”
“以十八人将一千人斩杀的中原十八骑?”
“没错,就是他们!!”
“那我们还等什么?趁机逃跑吧!”
“跟着董贼去长安,一定会死在半道上!”
这惊呼之声成片成片的响起......
好似。
这十八骑的名头比风杨本人的名头还要响亮!
一时之间。
在西凉军心中荡漾!
已然不敢全力突进!
...
...
然而......
西面。
张济,樊稠两名董卓大将,带领先锋主力军赶到。
身后密密麻麻,可不像护送车队这般。
十米就只有数十人。
而是数千之众。
“十九骑胆敢攻杀我西凉大军!”
“给我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张济,樊稠纷纷大喊。
有了大将指挥。
西凉军的气势顿时大增。
“杀————!!”
一时之间。
喊杀声震耳欲聋。
数千西凉军蜂拥而上。
好似要将中原十八骑,直接碾碎一般。
不少逃跑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感到心惊胆颤,不由担忧。
...
...
然而......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吕布一声高声呐喊。
“所有并州军听令,随我诛杀西凉军!”
只见吕布手持画戟,银甲映着残阳如血。
身后高顺的陷阵营、张辽的骑兵如黑云压城般席卷而来。
数千并州军齐声怒吼,铁蹄踏碎满地狼藉,直扑张济、樊稠的西凉军阵。
喊杀声浪层层叠叠,惊得城头鸦群四散,箭雨与刀光在暮色中交织成一片修罗炼狱。
张济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长枪几乎握不稳。
“吕布!你竟然反了?!”
“董卓,残暴不仁!倒行逆施!”吕布画戟横扫,两名西凉军的头颅应声飞起,猩红血雾溅满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我吕布本不是好杀之人!为何不反?”
风杨策马疾驰而来。
“吕布,休要恋战,全体撤退!”
军令一下。
中原十八骑所结成的雁形阵,如归巢的玄鸟般默契回拢。
面对阻挡的西凉军。
“不想死,就低头,抱住马脖子。”风杨轻喝。
身前的貂蝉赶忙低头照做。
他抬起霸王枪,诺大的力量在她头顶呼啸而过。
鲜血与惨叫同时飚出!
...
...
烟尘滚滚的官道上。
吕布、张辽与高顺紧随风杨身后,十八骑铁蹄如雷,卷起的黄尘在身后拉出一条蜿蜒的长龙。
张济与樊稠挥刀狂吼。
率领西凉军紧追不舍,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誓要将这群“叛贼”斩于马下,重振西凉军威。
风杨目光如炬,瞥见山道入口处那道隐秘的岔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猛地勒住缰绳,乌骓马嘶鸣着急转方向,径直冲上崎岖山道。
山道两侧古木参天,碎石嶙峋,狭窄的路径仅容两骑并行。
张济与樊稠追至山道入口,却丝毫没有减速。
“莫要让他们逃了!”
樊稠眼中闪烁着狠厉,挥鞭催促士卒。
然而,就在西凉军踏入山道的瞬间——
“放!”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山林仿佛活了过来。
御林军如鬼魅般从树影间、山石凹陷处跃出,手中强弓早已蓄势待发。
箭矢破空的尖啸声撕裂空气,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倾泻而下,瞬间笼罩了山道。
西凉军顿时阵脚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
前排的士卒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后面的骑兵躲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队形彻底崩溃。
张济瞪大了眼睛,看着漫天箭雨,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不好!有埋伏!”
“撤——!!”
樊稠大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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