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继续说道:“这孩子现在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是朝着阴市的方向过去了。我会通知阴市的小鬼,在他到达之后,拒绝给他发放鬼牌。但是,他要在阴市里呆一年的时间。不过阴市和阳间的路不太一样,这孩子不一定能找到回来的路。所以,这时候就需要有人能把他的魂魄给带回来。”
老许和狗蛋娘听后,都紧张地看着江淮,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江淮继续说道:“带回来的方法也简单,你只要拿一只老母鸡,给它脖子上挂上狗蛋的生辰八字,找一个十字路口。明天中午之前,在十字路口等着。等到鸡叫三声之后,你就开始抱着这只鸡回家,一路上碰到谁都不要回头,更不能停下脚步。直到回家后,把鸡放到狗蛋的身边。”
说完,江淮又看向狗蛋,继续说道:“我们的一天,等于阴市里的一年时间。我会通知阴市的小鬼,让小鬼告诉狗蛋,在明年这个时候,会有一只鸡来接他。只要他能在三声鸡叫之后来到鸡的身边,那么他的魂魄就能跟着老母鸡回来。同样的,这孩子路上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不光是你和我知道他的魂魄会回来,那只黄皮子也知道,所以黄皮子肯定会干扰你们父子的其中一个。现在我们不知道这黄皮子的位置,也不好对他出手,一旦他成功地干扰到你们两人,那么狗蛋就真的回不来了。”
老许听后,心中既感激又担忧。他感激江淮能够救狗蛋一命,又担忧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他看着江淮,坚定地说道:“大师,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我相信自己能不被诱惑。至于狗蛋这孩子,就要看他的意志了。我一定会尽力去做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一想到江淮临行前的郑重叮咛,我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生怕狗蛋在独自回家的路上,会经不住那黄皮子的诱惑。我赶忙开口问道:
“大师啊,万一我家狗蛋真的被那黄皮子给迷了心窍,这可如何是好呢?”
江淮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这孩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怕是难以挽回了。”
“好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还是赶紧去准备吧。”他接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又追问了一句:“能不能想办法找找那黄皮子到底藏在哪儿?它应该离这儿不远。”
江淮沉思片刻,回答道:“至少狗蛋出事的时候,那黄皮子肯定是在附近的。你最好能去找找它的踪迹。”
闻言,我立刻转头看向狗蛋娘,焦急地问道:“狗蛋他娘,你到底是在哪儿看见狗蛋的?”
狗蛋娘一脸焦急,努力回忆着:“是在村外的小黄溪旁边。我是听砍柴回来的老王说的,才知道狗蛋在那儿。”
江淮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缓缓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那黄皮子应该就在那一带活动。不过这家伙狡猾得很,也有可能故意去了别的地方害你家孩子。不管怎样,你们还是去找找看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找的时候,记得带上黄狗。黄皮子最怕这东西了。”
我一听,心想为了能让狗蛋回来时少些麻烦,也只能先解决掉这黄皮子了。于是,我连忙跪在江淮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大声喊道:“大师!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深夜时分,村子里的氛围与往日截然不同。不少人手里拿着手电筒,纷纷走出家门,一路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队伍里的人还真不少,大家听说老许家的事后,虽然也有些人私下里议论纷纷,但村子里有孩子的人家都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他们的孩子都像狗蛋一样,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外面上学。如今这黄皮子如此嚣张,但凡家里有孩子的,都害怕这样的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所以,这次出来寻找黄皮子,几乎没怎么组织,大家就纷纷响应,一起出来搜寻。与其在担忧中度日如年,还不如主动出击,将这个隐患彻底消除。
然而,寻找的过程中,大家几乎没有看到黄皮子的任何踪影,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一来是这黄皮子实在太过狡猾,二来是这寻找的队伍太过吵闹,生怕黄皮子不知道他们来抓它似的。
因此,直到现在,这群寻找黄皮子的村民还是一无所获。这时,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哎,你说老许找的那个大师,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怎么说呢,太玄乎了点!”
另一个人接话道:“大师嘛,都是这样。我记得我小时候,隔壁家的老张还生过一场大病呢。当时家里没钱去医院,只能去找福建的土郎中,但土郎中也治不好。最后还是请来大师,才给治好的。”
“大师还会治病?”有人好奇地问道。
“大师治的不是病,是驱的邪。有些人看起来神神颠颠的,你以为他是神经病,其实没准就是中邪了。”那人解释道。
“还有这种事?”有人惊讶地说道。
“那可不,听说老张当时好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师做了一场法事,老张就好了。你看现在,人家每天还能喝二两酒呢!”
“这大师这么厉害啊?”有人感叹道。
“嗯,听说他还是师出茅山的道家弟子呢,不过应该是外门弟子,算不上正统。但在咱们这种小村子里,他的威望可高了!”
“那你说这次来的这个大师,是什么来头?看他年纪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呢,能有啥本事?”又有人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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