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一直在屋子里做饭,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上哪儿知道去!”
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愠怒,虽然这件事和老婆没关系,但平白无故碰上这种事,注定会带来不少麻烦。
不说这一窝被咬死的鸡是多大的损失,光是这具尸体怎么会出现在他院子里这件事,就难以解释。
村子里可不像小镇或县城,小镇或县城或许还有监控,但村子里别说监控了,就连广播的喇叭都是三十多年没换过的那种。
这种情况下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也别想着去问其他村民,要是真有人看见了什么,早就跑来告诉老许了。
毕竟这可是一具尸体啊。
见老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妇人惊愕地瞪大眼睛,仔细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突然,她问道:“老许,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哭声?”
“好像就是从这院子里传出来的吧?”
老许点了点头,“我就是听到哭声才出来的。”
“但出来之后根本就没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哪个王八蛋在坑我!”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具尸体挖出来,放到我家门口了!”
说完,他弯下腰准备拉开狐皮。但手伸到一半时,妇人突然拉住了他。
她拿起放在鸡棚旁边的扫把递给老许说道:“用这个!”
“谁知道这
“要是有人要害我们的话,这
老许心里想着应该没那么严重,但一想到自家院子里都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具尸体,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接过妇人递过来的扫把,用另一端挑起狐皮。
狐皮被掀开后露出了全部的尸体。
这一掀可不得了,老许和妇人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不自在,好像有一股电流穿过一样。
只见那尸体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没什么异常,但肚子那里却被人给掏空了。
尸体的肚子上破了个大洞,而且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应该已经死了有一个多星期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奇怪的是尸体的内脏早已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骨骸和皮囊。但即便如此,尸体也没有腐烂的迹象。
而那肚子里就好像是一个巢穴一样,蜷缩着一只黄皮子。
没错,是一只死了的黄皮子。
看到这只黄皮子,男人和女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
“老许,咱们该不会是得罪了大仙了吧?”
妇人声音颤抖地问道:“这黄大仙可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男人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最近也没做什么啊?”
“偶尔打猎也都是打些野兔、山鸡什么的,从没杀过黄皮子啊!”
这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附近这一代黄皮子多得很。
之所以这么多主要是因为在这村子附近有一只修炼了很多年的黄皮子妖法高深。据说就差一步就能化形得道了。
可是这么久以来也没人听说这黄皮子得道反而这一代的黄皮子越来越多。
之前也听说过村子里其他人说过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了黄皮子的话保准没什么好下场。
此时看到这只黄皮子躲在人的尸体里两人不由得很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惧怕。
他们惧怕黄皮子的报复。
老许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对妇人摆了摆手说道:
“这样吧。”
“我们好好安葬这只黄皮子,反正这一窝鸡都死了,干脆全都献祭给这黄皮子,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人都说这黄皮子害人都是害三代的,真要是惹上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你进屋去拿点酒,拿点香,顺便把刚才炖的鸡也拿出来吧。”
妇人此时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听到男人的吩咐后也没有反驳,脑袋里一片空白,想也没想地走回屋里。
片刻之后,一位妇人端着一大碗香气四溢的炖鸡从屋内走出,那鸡汤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令人垂涎。
接着,她又不停地忙碌起来,一会儿拿来香,一会儿取来酒,反反复复,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事情做着准备。
男人则在一旁,目光紧盯着地上的尸体,他仔细地检查着,生怕遗漏了什么。
确认尸体内并无毒物后,他鼓起勇气,大步走上前去,将尸体拖拽到了院子的中央。
随后,他转身走到柴堆旁,挑了些自己上山砍下的柴火,放在尸体旁边。
那柴火干燥易燃,显然是为了接下来的火化仪式而准备的。
当一切准备就绪,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空灵而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幽灵般在耳边回荡。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了事了吗?”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我儿的命好冤啊,你们子孙三代都休想安宁!”接着,那声音又变得阴冷而恐怖,“我定会回来找你们报复的!”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声音,老许和妇人吓得浑身冒汗。
妇人紧紧地抓住老许的手臂,她的手指因为恐惧而用力过度,几乎要掐进老许的肉里。
当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妇人才慌张地问道:“老许,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该不会是黄大仙的吧?我们是不是真的惹怒了黄大仙?”
老许此时也是心有余悸,他被妇人摇得心烦意乱,猛地甩了一下手臂,低声吼道:“你别闹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什么都没做!说不定是黄大仙找错人了呢。”
说完,他鼓起勇气,大声对着周围喊道:“黄大仙啊,我们无意惹怒您老人家,还望您老人家赎罪。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您儿子的性命绝不是我们害的。冤有头债有主,您可要找准了人啊!”
话音刚落,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邪风,那风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从鸡棚里弥漫开来。
老许和妇人忍不住皱了皱眉,那味道令人作呕。
这时,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找错了?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前天晚上,月圆之夜,你到底干了什么?”
男人听到这声音,不禁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警觉地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贼人是你儿子?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杀了就杀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风突然变得更大更猛了,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然而,那诡异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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