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判官抬起手中的生死簿,虚空向着阴阳客栈的院墙猛地一砸。顿时,只见那院墙被生死簿压低了一些。若是以前那还未升级过的院墙,恐怕早已被生死簿砸成了一堆碎石。但这院墙毕竟经过系统加强,所以当判官砸下去的时候,只是将这突然升起的院墙压低了些许,却无法直接砸碎。判官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而此时,江淮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身来,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看着判官说道:“我说过,擅闯客栈者,当罚。现在你们又毁坏我墙院,更是罪加一等!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之前没提醒过你们了。”
听到江淮说他们擅闯客栈、罪加一等时,判官和孟婆都愣住了。这家伙怎么还反咬一口了?到底谁是那个犯事的人?抓我们的阴差、抓我们的鬼差、假冒四品正钦,现在还说他们罪加一等?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只见孟婆脸上的愠怒愈发明显,她看着判官此时正压着院墙,便一下子跳进了客栈。随后,一只碗直接倒扣在江淮的脑袋上。然而,她刚一落地,还没等抓到江淮,便感觉到脚底下仿佛踩中了什么陷阱一般,竟被钉在了地上。想要挪动一步,竟还需消耗自己的阴气才能做到。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她原本以为弄死这个阳间人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现在看来却不得不认真对待了。就好比切一个西瓜,明明只是动动手腕就能切碎的事情,现在却需要她在落刀时用上全部的力气。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紧接着,只见孟婆的身上突然间爆发出一股海啸般的阴气,压得客栈里的云梦溪、李秋贺等人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江淮此时也收敛了先前的笑脸,目光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片。这枚玉片客栈里的人都很熟悉,就连云梦溪也非常清楚,这是江淮最近经常拿来雕刻的一枚玉片。之前众人还以为江淮是想练习在玉器上刻上四品正钦官印,所以也并未起疑。
此刻看见江淮拿出这东西,不禁再次感到疑惑。这冥将判官和孟婆都已经知道他是冒充的四品正钦了,这时候再拿出来,还能有用吗?即便是能对冥将造成一些冥威上的压制,但用这东西作为对付判官的底牌,未免对它的期望太高了吧?
毕竟,这只是四品正钦官印,而对面站着的可是两个五品冥将啊!等级差距并不大,压制力也不会那么强才是。客栈里的人都知道江淮的四品正钦官印使用得出神入化,但再厉害,应该也对付不了判官才是。于是,几人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失望。
然而,江淮拿出玉片后,并未像使用四品正钦官印那样,直接粘在自己的脑门上,而是将玉片轻轻地放在了太师椅上。
“掌柜的,这是?”看到这一幕,王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淮的动作,心中不禁暗暗回想之前对这把太师椅的记忆。他记得这太师椅上有一个凹槽,凹槽上面还刻着一些纹路。
以前马天翔他们几个因为江淮的叮嘱,所以也并未仔细研究过这把太师椅。他们只知道这太师椅中封印着一个极为厉害的阴魂。但现在看来,这太师椅似乎还隐藏着更多的玄机啊!
然而,这其中隐藏的玄机,却是无人能解。
此刻,判官与孟婆二人,双眼圆睁,紧紧盯着江淮,眼中闪过一丝怯意。看他们的模样,似乎江淮的举动让他们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什么!”判官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环顾阴阳客栈四周,一股不属于他们的冥界威压正在迅速蔓延,而且看趋势,似乎有反压他们之势。
孟婆见状,不禁惊呼出声。
“不对,判官老二,这座古老的隘口似乎复苏了,而且看样子已经认这个阳间人为主了。在这里与他交战,我们都会受到压制!”
“我们此刻被这院子里的某个不明法阵困住,行动极为不便。若是去摧毁那隘口,我们自身的阴气恐怕会被这个莫名其妙的法阵吸走。”
“一旦让那隘口成功复苏,你我二人恐怕真要在这阴沟里翻船了。”
“趁着这个古隘口尚未完全复苏,赶快让那些阴兵冲进来,把这隘口给毁了!”
判官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大喝一声。
“所有阴差听令!”
“给我冲……”
然而,判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刚才震散了迷雾大阵,可转眼间,迷雾大阵便又重新愈合,外面的阴差完全看不见,更别说让他们冲进来了。
判官皱了皱眉,看来阴差是进不来了。
此时,由于古隘口的复苏,他们也无暇顾及那些被困在外面的阴差,而是转头看向江淮,开口问道。
“这座古隘口已经荒废了三百年,按理说你应该无法复苏它才是!”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江淮笑了笑,随后轻轻摸了摸太师椅,缓缓说道。
“凭我自己的力量,确实无法复苏这座古隘口。”
“不过凑巧的是,我这里刚好封印着上一代古隘口的城主。”
“其实,冒充四品正钦并不是从遇到你们才开始的。”
“早在几个月前,我这客栈里来了一队国外的杀手组织,引发了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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