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们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赵挽江,说他是我的丈夫、许靖远的女婿,跟我是一家人,父债女偿妻债夫偿,我们许家是破产了,但他没有,他还有钱买一千八百万的珠宝逗我开心,那他就应该替我、替我们许家把钱还了。
为此,他们还集体去赵挽江公司楼下拉横幅喊话,逼他出面帮我还钱。
黄佳程来的时候,我刚睡完午觉起来,蓬松着一头长发下楼透气,刚好撞见她正与林伯争执着什么。
我慢悠悠踩着楼梯往下,遥遥出声:“林伯,怎么了?”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黄佳程的目光就像两只利箭一样朝我射过来。
林伯也跟找到靠山了一样,一扫脸上的憋屈之色,故意似的当着黄佳程的面喊我“太太”。
“这位黄小姐说来帮赵总取衣服,我说上面是你跟赵总起居的地方,外人不能上去,她还非要硬闯。”
我冷呵了一声,讥讽说:“黄佳程,你那位当高级教师的父亲,就是这样教你当客人的吗?”
“你以为我很想来,很想看到你吗?”
黄佳程恨恨地盯着我,眼神凶狠得恨不得将我拆骨剥皮一样:“明明是你们许家欠钱不还,凭什么你躲在家里睡大觉,让挽江哥去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丧心病狂?”
“他们今天跑到公司去闹事,吵着闹着要挽江哥还钱,挽江哥出去后连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呢,就被他们泼了油漆砸了鸡蛋,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我当然知道那些人有多丧心病狂,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闹到赵挽江面前去。
黄佳程已经红了眼睛:“许宁心,我告诉你,要是挽江哥因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黄佳程就突破林伯的阻拦,往楼上走。
在她距离我还有一步阶梯的时候,我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赵挽江的衣服都在卧室的衣帽间里,我去帮你拿。”
黄佳程却听不懂人话似的,执意要往上闯:“就不劳你许小姐大驾了。”
我噙着冷笑,横着手臂寸步不让:“不好意思,卧室是我们夫妻睡觉的地方,实在不方便参观。”
“而且,”我一顿,抱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故意说,“今早你挽江哥走之前我们做了一场,避孕套就扔在垃圾桶里……”
其实我这个谎话编得并不高明,毕竟除夕那一天,我跟赵挽江才当着黄佳程的面吵过一架,让她看到了我为了爱情摇尾乞怜的模样,可黄佳程还是上当了,就跟我嫉恨她总是在我跟赵挽江的婚姻里神出鬼没一样,她也嫉恨我随时都可以以“妻子”的身份,无限的去占有赵挽江的身体。
说来也好笑,我们这一对情敌,一个得不到赵挽江的心,一个得不到赵挽江的身体。
我的话,让黄佳程瞬间爆炸:“许宁心,你还要不要脸!”
黄佳程瞬间爆炸:“许宁心,你还要不要脸!”
我好笑地看着她,继续往她心口上捅刀子:“我跟你挽江哥既是成年人,也是合法夫妻,这幢房子也是我们的,那我们兴趣来了,在我们的卧室里做怎么就叫不要脸了呢?”
“还是——”
我往下一步,与她站在同一步阶梯上,对着她冷冷勾起唇角:“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让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黄佳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神情凶狠得恨不得把我吃了一般。
我挑着眉尾,一脸轻蔑。
片刻后,黄佳程终于败下阵来,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有劳许小姐了。”
黄佳程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一本杂志悠哉游哉地看。
林伯站看了我半晌后,小心开口:“小姐,你不去医院看看吗?”
我冷冷回:“我又不是医生,去看有什么用。”
“可——”林伯觑了觑我的脸色,犹豫说,“姑爷他到底是因为你才遭得这场无妄之灾呀。”
“无妄之灾?”
我气得把杂志“啪”地合上,再重重扔在茶几上:“我们许家风光的时候,他赵挽江没少跟着我们一起风光,凭什么现在许家落败了,他被人泼了点红油漆砸了几颗鸡蛋就是无妄之灾了!”
如果他这叫无妄之灾的话,那我遭受的一切算什么,我们许家遭受的一切算什么!
林伯见我如此生气,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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