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诺干脆也不掩饰，大大方方承认。
“我亲手画的。”
蒋诺呲着大牙乐了，“还行吧？”
宁为霜首先说服了自己，这画的是个人。
“程筝吗，还是有些神似的。”
宁为霜话锋一转，“不过我建议别告诉人家画上是她，不然我怕你变成程筝的刀下魂。”
“总的来说，当你的心上人还是挺有福气的。”
蒋诺自动忽略她前一句话，就把“有福气”三个字听进了耳朵里。
“她要是也这么想就好了。”
蒋诺的语气里带着那么一点心酸，宁为霜不由得探究地问：
“你们校霸还搞单恋啊！”
蒋诺梗着脖子犟，“谁说校霸不能搞单恋？”
态度强硬地表明立场后，他又恢复到求人的低声下气：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蒋诺说，“我想送给程筝当生日礼物，所以尽可能想完美些。”
宁为霜哼哼两声，沉思片刻。
画到这种程度就敢送人，大概率会有人被当场送走。
左右不是程筝就是蒋诺。
“改进空间挺大的。”
宁为霜手指轻点着桌子，“最近我没时间，等期中测验后我手把手帮你改稿。”
“程筝什么时候过生日，我跟她算认识，想准备点儿什么送人。”
蒋诺却一挥手，“早着呢，还有差不多……小半年。”
“总之程筝过生日前几天我会再提醒你。”
宁为霜：“……”
没想到一个当校霸的人竟然如此用情至深。
作为答谢，蒋诺请宁为霜吃了晚饭。
只不过她实在没有兴趣听蒋诺讲暗恋程筝内心的纠结，吃完饭就早早跟他“Say Goodbye”。
宁为霜背着书包刚进院子，就看见林鹿时跟宁雨织在小花园下国际象棋。
林鹿时看见宁为霜后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挺直腰背，视线落在她脸上。
宁为霜脸上绽开一个特灿烂的笑容，向着林鹿时那边点了点头。
然后径直地绕过他，朝宁维森喊了一声“爸爸。”
“在外面吃过了？”
宁维森是刚挂断电话，看着宁为霜朝他跑过来，就觉得特满足。
他其实很庆幸，宁为霜没有被姜宁带偏。
姜宁她就是个疯子。
宁维森把她肩上的书包接过来拎在手里，宁为霜嘴角高高扬起，亲昵地挽住对方胳膊。
“同学自己画了幅画要送人，让我帮着看看，之后就一起去吃了晚饭。”
到了宁维森跟前儿，宁为霜就事无巨细地想要跟他分享。
宁维森在宁为霜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你小时候挺喜欢玩国际象棋的，过去跟你鹿时哥哥打个招呼，让他教你几招。”
宁为霜刚想说已经不太会玩了，林鹿时听见宁维森说这话，当下就站起身来，示意对方坐过来。
拒绝的话不好再说出口，林鹿时侧身让到一边，宁为霜在宁雨织对面坐下。
看着面前下到一半的棋局，宁为霜有的规则记不太清，边移动着棋子便问身旁的林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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