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孔夫子猛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那柄平日里只是作为君子佩饰的剑,此刻在他手中,却仿佛要饮血一般,透着森然的寒意。
“竖子!安敢如此曲解老夫之言!丘今日,定要与尔等好好‘论道’一番!”孔夫子手持长剑,气得身子都在发抖,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入天幕,找那些理学家拼命。
他身旁的弟子们见状,无不大惊失色。
“夫子!夫子息怒啊!”
“夫子!万万不可动怒伤身啊!”
冉求和端木赐眼疾手快,一左一右连忙上前架住孔夫子的胳膊,生怕他一时激愤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而原本在一旁角落里偷偷摸鱼的小玄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个激灵,毛都炸了起来,瞬间从地上弹起。连忙蹿到孔夫子脚边,仰着小脑袋,急得喵喵叫:“wc!夫子,夫子,您消消气,消消气哈!可千万不能被气出个好歹来啊!不然我的能量金大腿……啊呸,不是,我是说,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小玄猫小爪子扒拉着孔夫子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安抚道:“您再等等哈,等那个,那个时空隧道打通了,稳定了,到时候那群歪嘴和尚,您肯定能见到的!到时候您想怎么跟他们理论,就怎么跟他们理论,想怎么‘论道’就怎么‘论道’!您别着急,别着急啊!”
孔夫子的弟子们闻言,也纷纷附和,孔夫子听着弟子们的劝慰,又听到小玄猫那句“肯定能见到”,胸中那股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几分。他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握着剑柄的手依旧青筋暴起,但终究还是缓缓垂下了手臂。
弟子们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孔夫子坐下。
然而,他们这边刚稍稍平复,天幕中李今越的声音又清晰地传了过来:
“还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句话原本的意思是强调社会角色应该各尽其责,是双向的责任与义务。而后来呢?被片面强调臣子与子女的绝对服从,却刻意弱化君、父应该承担的责任,把相互的关系变成了单向的等级压迫,成了维护他们等级制度的理论依据。”
李今越摇了摇头,语气中的嘲讽意味更浓:“更可笑的是‘以德报怨’。孔夫子说的明明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结果呢?某些人掐头去尾,单单拎出‘以德报怨’,要求人们面对不公与欺压时要选择忍让顺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啊,受害者还不只有孔夫子。比如《礼记》中的‘男女有别’,原本指的是男女在社会交往中的礼仪规范,各有其分际,保持适当距离,以示尊重。到了明清那些理学家的嘴里,就变成了‘男女大防’绝对隔离。”
“还有《周易》里的‘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原本说的是宇宙间的阴阳互补,和谐共生。到了明清那些理学家的嘴里,就成了男尊女卑的宇宙法则,朱熹更是注解说‘阳健阴顺’,还特意强调‘妇人以顺为正’,完全背离了《周易》动态平衡、相辅相成的本义。”
李今越嗤笑一声,摊了摊手:“所以啊,就这他们也好意思说自己宣扬的是儒学?嗯?谁家的儒学?他们尊的又是哪个先师啊?他们要是敢当着孔夫子的面叫一声‘先师’,孔夫子怕不是气得当场一个大耳刮子呼死他们哦!”
此言一出,天幕之下的那些理学家们,被说得是面红耳赤,如坐针毡。
面对光幕上其他朝代的儒生们在弹幕上铺天盖地的质问,这些理学家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只当做看不到。(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但他们嘴上却依旧嘴硬,在天幕的弹幕区强撑着辩解,甚至有些人气急败坏,开始对李今越进行人身攻击:
[妖女!巧言令色!曲解经典,蛊惑人心!]
[此女尖牙利嘴,颠倒黑白,其心可诛!分明是想动摇我儒学根基!]
[不知廉耻!哗众取宠!此等女子,若在我朝,必令其受严刑峻法!]
[哼!不修妇德,抛头露面,在此饶舌!不知羞耻!]
就在这些污言秽语愈演愈烈,几乎要将整个弹幕区淹没之际——
“够了!”
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暴喝,骤然从天幕之下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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