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嫣站在后台，心跳如鼓。她明白盛墨渊的用意——他不愿用谎言撇清关系，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只是医患关系"都不肯说。
姜语嫣整理着药箱，犹豫再三还是开口："盛先生，谢谢您今天的维护。但为了您的声誉，我想我还是..."
"你想辞职？"盛墨渊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姜语嫣抿了抿唇："舆论一时半会儿不会平息，这对盛氏集团不利。"
盛墨渊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站起身——这个动作他已经能做得越来越流畅。他走到姜语嫣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我在乎那些闲言碎语？"
他的距离太近，姜语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药膏的草木气息。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可是..."
"没有可是。"盛墨渊打断她，"除非你自己想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最终，姜语嫣轻轻摇头："我不想。"
盛墨渊的眼神柔和下来："那就留下。"
夜深人静，姜语嫣辗转难眠。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却发现隔壁的灯还亮着。盛墨渊坐在落地窗前的轮椅上，手中握着一杯红酒，目光投向远处的夜色。
犹豫片刻，她敲了敲连通阳台的玻璃门。
盛墨渊转头，示意她进来。
"睡不着？"他问。
姜语嫣点点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在想今天的事。"
月光洒在盛墨渊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看起来比白天柔和许多，甚至有些脆弱。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那场车祸不仅带走了我的双腿，还带走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姜语嫣呼吸一滞。
"医生说，脊髓损伤影响了我的...生育能力。"盛墨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沉重，"盛家百年基业，可能就要断送在我手里。"
姜语嫣心头一颤。这是盛墨渊第一次向她展露这样的脆弱。
系统悄悄出声："小嫣儿，高级丹药'育灵丹'可以修复生殖神经，但需要真爱之吻激活..."
她没有理会系统，而是轻轻握住盛墨渊的手："医学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盛墨渊苦笑："连国际顶尖专家都束手无策。"
"那就创造奇迹。"姜语嫣直视他的眼睛，"就像让你重新站起来一样。"
两人的目光在月光下交汇，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
盛墨渊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为什么帮我？"
这一次，姜语嫣没有用"这是工作"来搪塞。
"因为，"她轻声说，"我想看你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盛墨渊怔住了。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要将她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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