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头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伊娃和纳尔逊的声音在螺旋石阶回荡。
“BCPD！放下武器！！”
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也在不断逼近。
……
凌晨三点，贝尔城警署。
瑞秋娜警佐将保密协议拍在审讯室观察窗上。
“局长刚和洛杉矶教区的主教通过电话，结案报告里不能出现任何关于性侵指控的内容。”
她声音中裹着咖啡的苦涩，以及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时音响里传出白袍女人机械复述的作案动机。
“那天唱诗班排练结束后，我经过告解室。玛利亚的蕾丝衬裙卡在忏悔椅缝隙里，神父的十字架在她胸口晃得像屠夫的铁钩——他管那个姿势叫‘聆听圣训’。”
保凯文吐出一口浊气，闭眼低声道。
“她不是真凶。“
观察窗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监控摄像头红灯在两人头顶规律闪烁，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听着！结案报告在今早十点前就要送交地区检察官。”
瑞秋娜垂下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头一次以低沉的语气说道。
“接着教会明天会发布公告：五年前火灾幸存者因创伤后遗症产生宗教幻觉，模仿中世纪放血疗法净化'不洁者'。而这个疯女人的供词绝不会见报。”
“警佐。五名受害人，十五个小时的作案录像，两百页口供。”
保凯文沉默了一阵，反问道。
“你让我告诉家属这些都是幻觉？”
“你该庆幸摄像机拍到了凶案现场。”
瑞秋娜突然抓住他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甲掐进皮肤。
“你明白自己要对抗的是什么？不是个死去的神父，是盘踞在司法、媒体、政界的三头巨蟒！！”
“信众占人口20%，约27%的国会议员是教徒，最高法院9名大法官中甚至占了六人……”
保凯文听着瑞秋娜的劝告，眼前浮现起玛利亚青灰的脸，以及老太太摩挲念珠时说的话——‘她曾是教会最甜美的百灵鸟。’
他不由得嗤笑了一下。
“我只知道尸检报告补充内容里，玛利亚*器官有的陈旧性损伤，最早能追溯到她在唱诗班的年纪。”
瑞秋娜松开了手，看着她掐出的红印子，无奈的对着审讯室里的白袍女人扬了扬下巴。
“你要是让丑闻登上了报纸，明天就会有十个比她更疯的家伙举着燃烧瓶堵你的家门。”
“那就让他们来吧。”
保凯文余光盯着视野角落里的任务倒计时，冷笑道。
【倒计时：32:59:59】
怪不得小小凶杀案，能触发系统的特殊任务。
原来背后藏着的是，能决定他职业生涯走向的重要抉择。
主教？主教能有几个师？
他最不怕的就是危险，只怕危险不够大！
……
橡树街78号公寓内。
埃兹拉跪坐在铜铸圣母像投下的阴影中，指尖抚过圣经烫金书脊。
火焰在铁盆中吞吐着泛黄的老照片，唱诗班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容在焦卷边缘扭曲成诡异弧度。
“父啊，我身处流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却只见硫磺火湖。”
她将苦艾酒倾倒在燃烧的照片堆上，幽蓝火苗霎时窜起。
“我用妓女的血做圣水，用凶手的骨灰砌祭坛。求您宽恕这僭越之举，让真正的羔羊归入您的羊圈。”
她对着跃动的火苗含笑呢喃，娴熟的翻开圣经，手中摩挲着剪报里被光暗割裂的身影。
“伪君子用鲜花装点绞架，你该用子弹为圣餐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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