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机正往拖车方向走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焦黑车架。
“ElágeldeBellCity(贝尔城的天使)?混账媒体偶尔也会说些真话嘛。”
她嘀咕了一句。
回首时工装裤绷紧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那蜜色瞳孔里晃动着正午阳光的碎金,映出保凯文的身影。
“仁慈在警察局可是稀缺品,警官。小心别让圣徒光环害你住进裹尸袋。”
留下意味深长的忠告,她干脆转身离去,攀上拖车操纵台的动作灵巧干脆。
而在液压杆伸缩的轰鸣声中。
保凯文有些没绷住,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仁慈?
贝尔城警署自成立以来,所有警员的个人击杀记录,怕是没有人能赶得上他。
执法记录仪前,努力拯救所有人。
只是为了破格升职铺垫坦途。
目前看来效果极佳。
想到这,保凯文心情大好,随手将名片塞进裤兜,扭头招呼纳尔逊。
“走,我们去医院瞅瞅那个鲁莽驾驶的混球,看看他嘴里能不能吐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最好祈祷自己不是真凶,否则……”
否则他消失的武器箱得记那家伙头上。
……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走廊冷气灌进鼻腔。
推开重症监护区铁门时。
保凯文正听见金属推车碾过水磨石的刺耳声响。
中年女护士见到他一愣,连忙松开推车挡在前路。
“警官。他刚做完开颅手术,颅压还没稳定……”
嫌犯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毕竟,只要不死在现场,纳尔逊身上的锅就会小不少。
涉及到医疗事故调查,以美利坚的效率,再加上警署体系的包庇文化。
没个小半年,牵扯不到纳尔逊身上。
到那时候,他估计都转正了,不需要与这个菜鸟老警一起出任务。
现在保凯文只关心案件的经过——不搞清楚受害者是谁,他心里总是痒痒的。
大步流星绕过她,将劝阻声甩在身后。
保凯文循着上次送纳尔逊到医院的记忆,穿过三道隔离帘。
在经过2号病房的观察窗时刹住脚步。
屋内穿着灰西装的背影,站在床边正低头跟床上的男人说着什么。
随意掩上的房门,缝隙里隐约透露出他低沉的嗓音。
“听着,你这条墨西哥蛆虫,要么承认绑架站街女时操作失误撞死她,要么…”
他戴着乳胶手套的右手按在嫌犯输液管上轻轻一捏。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接着,他将文件夹随手摔在对方胸口,掏出钢笔打开笔帽。
摊开文件夹,将钢笔塞进了司机手里,并握着它戳在了文件上。
“选吧。”
“站街女?我…只是……偷了车。”
司机断断续续的声音满是愕然。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警探不屑道。
而窗外保凯文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居然要逼迫对方认罪,看来司机真有可能不是犯人,否则直接以证据定罪就行。
不过,这名警探的手法简直太粗暴了。
真不怕留下证据被人起诉,或者遭到内务部调查吗?
但看他这轻车熟路的样子,说不定这是常规操作。
而且就目前接触过的FTO,无论是伊娃,还是纳尔逊都会不拘于流程办事。
或许美利坚的检察力度没有想象的那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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