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我很需要FTO津贴，否则我连油费都加不起。”
纳尔逊收回手目视前路，顺势以手背擦了下抬头纹之间的细汗，接着攥紧了方向盘语气诚恳。
显然，他是想走第三条路，通过打感情牌道德绑架。
对此，保凯文叹了口气，抽出了物证记录表。
“你可以考虑把抚养权争回来，那样你可以少支出一笔抚养费。而不是浪费我的时间，浪费你的金钱，供养你那个冷血的前妻。”
“嘿，停下伙计，有话好好说。”
纳尔逊连忙再次伸出右手，摊开了五指向下不停压动，示意他停下。
而保凯文懒得拉扯浪费时间。
啪。
打开了签字笔。
当笔尖点在纸面，晕出墨点时。
“OK！OK！”
纳尔逊绷不住抬高了音量。
“你是我老大，以后出警都按你的意思来，行不？”
啪。
签字笔插回笔帽。
“不用担心，出警后你只管躲我后面就行。”
保凯文扬起唇角，心情大好。
“当然，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可不会让你白丢了性命。”
“明白，凯文警官。”
纳尔逊有气无力应了声。
不知是觉得前途惨淡，还是了解到女儿处境艰难。
他愁眉不展再没了之前巡逻时的精力，更别提一展歌喉了。
保凯文乐得清净，视线放在窗外，捕捉着街头的异常。
车内一片沉寂，只剩空调轻微的嗡鸣。
突然，警用无线电的电流杂音割裂了车内凝滞的空气。
“所有单位注意，橡树街公寓七栋302室需要福利检查。报案人为心理健康中心社工，对象情绪激动疑似持有武器，Code2响应。”
情绪激动持有武器？！
又能收获武器箱了？
保凯文眼前一亮，立刻接起无线电回应。
“Uit3T09收到，三分钟车程。”
“报案人是心理健康中心社工。”
纳尔逊一脸愁苦，嘴里小声嘀咕，手上把警车甩进左转道。
“精神疾病患者和武器，这个组合就像浸透汽油的棉芯，一不小心就能炸人一身血。”
……
寓楼走廊的霉味混着大麻烟残留扑面而来。
保凯文给格洛克换上满弹匣。
金属碰撞声让纳尔逊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枪伤。
在公寓走廊的节能灯管嗡嗡作响声中
保凯文寻到302室叩响门板，而他身后二米处。
入职十多年的搭档纳尔逊，像个菜鸟一样反复用对讲机确认救护车待命位置。
他插着防弹插板的防弹背心下，透出的汗渍在腋窝洇成深色地图。
门缝里渗出LadyGaga的《BadRoace》，混着某种草药燃烧的酸涩味。
咚咚咚。
保凯文锲而不舍的敲门下。
铁门突然向内扯开十英寸缝隙。
伴随一股辣眼睛的体味。
门缝里高高浮着半张黝黑的脸——脸的主人估计有两米高，保凯文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头顶位置，布满血丝的双眼朝下凝视，汗湿的爆炸头像两片海绵，贴在她的鬓角。
恐怖片氛围拉满的渗人画面骤然入眼。
保凯文条件反射后退了半步，手本能滑到了格洛克枪套上，心跳飞快。
子弹能防鬼不？
黑女死死盯着他，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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