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是将食盒递给梁哲,“你们今天晚饭都没怎么吃。”
“我猜宴青勉也在里面,三人份的。”
送完食盒,她抬腿要走。
低沉的嗓音透过修缮过的门,清晰地钻入耳蜗,“杳杳,进来。”
祠堂内有点暗,点的都是烛火。
宴青勉浑身是伤地跪在刺汤面前,整理过的衣衫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规整。
旁边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有她手臂那般粗的棍棒。
宁雪杳三两步走到宴青屿身边,将手递给他,试图给宴青勉一些喘息的时间,“给我暖暖,外面有点冷。”
宴青屿拢着她白皙如玉的小手,语调冷淡,“继续。”
一棍又一棍,狠戾地搭在宴青勉的身上。
看得宁雪杳心惊肉跳,这么打下去不会打残吧?
视线转移,落到一旁不起眼的段知语身上。
她没穿外套,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宁雪杳当然认得那是什么。
宴青屿动情时,力道就会偏重,会在她心口处留下那种痕迹。
她紧紧抓住宴青屿手,当下这种情况也不敢开口了。
可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宴青勉那么单纯可爱的一个人,怎么会和段知语……
而且段知语不是说她只会嫁给宴青屿吗?怎么会朝宴青勉下手?!
宁雪杳和段知语无辜可怜的视线对上。
在那几分可怜中,窥探到她眼中的得意。
直到打完,宴青勉勉强留下一口气。
却还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眼圈红成那样也没哭,“我知错了,家主。”
宁雪杳有些于心不忍。
同时又很难过。
宴青勉至纯至善,经此一遭,他会不会和宴青屿离心?
“点香。”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跪三炷香时间。
“段小姐,宴家已经给出交代,”宴青屿终于舍得抽出片刻注意力分到她身上,“回去告诉你母亲,两天内,迁出A市。”
段宴两家唯一的情谊还是从宴老爷子那辈传下来的。
到了宴青屿这里,早就行不通了。
“梁哲,送客。”
宁雪杳看着段知语眼神中得逞的意味,放在宴青屿掌心的手渐渐攥紧。
段知语达到她的目的了,有宴青屿这句话,段家在A市直接被封杀,再无任何可能。
可是这一切,随了段知语的心。
却伤了宴家唯一看得起她的、最至纯至善的宴青勉。
她心中有事,一路都是被宴青屿抱回他房间的。
他身上沾了香火味儿,怕她嫌脏,准备去洗。
腕骨却被她扣住。
宁雪杳贴了上去,毫无章法地去解他的领带,唇瓣贴了上去。
“青屿哥,不是宴青勉的错。”
她自责地抓住他的衬衫,想往他怀里钻。
“是我,我明明知道段知语会耍手段……却没阻止她。”
她以为段知语会朝她下手,甚至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没想到段知语居然将矛头对准了宴青勉。
“不要罚宴青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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