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陆魂师大赛,星罗帝国帝都比赛现场。
因为集聚了大规模的天南海北的魂师,星罗帝都的防护和警戒就显得尤为重要和紧张了起来。
直接对皇城负责的皇家禁军天星军也都直接派出皇城之外巡街维护治安,提升全星罗城的安全和犯罪发生。
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魂师管控,则必须要由军队进行接管控制了。
一座孤城的防护只需一名魂王坐镇,便能镇压万民普通百姓使其不存在任何反动暴力抗争的行为,而能顺从听命的从事生产活动,而不存在丝毫拿着鱼叉和菜刀掀起暴动的任何可能。
而星罗城这骤然增加的三倍高阶魂师数量,先不谈魂师阶级的统治地位和政策优待,单单是学生里就闹出了全程警戒的动静出来,便可以想象放开天性为所欲为不服管教的魂师能造成多大的破坏行为来了,可不是每个魂师的冲突都有女装这么Q的元素在,时常伴随着流血、报复、杀平民泄愤。
这便是西北军班师要回朝二十万大军的缘故。
本来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前线的军团回防来干,和天魂接壤边界的魂导军团和斗灵接壤边界的星象军团,都是和星冠皇室更加亲近的军团,而且二十万白虎军深入星罗腹地驻军,在兵权交割上,也是一个十分惹人注意的事情。
所有政治嗅觉敏感的人,都在觉得这是星冠皇室对白虎世家的一次试探,而且不会是最后一次试探,但可能是最大胆的一次。
因为距离最近的星象军团中的角木军和斗獬军要回防都得赶上五日的行程,统御魂导军团的军团长几次申请调回帝都都被拒绝,急的唧唧都要掉了。
白虎世家的几个老家伙蠢蠢欲动,跟幽冥世家以及猛兽军团里的各位家主频繁互通有无。在大军一路班师回朝之际,便已然放出星罗帝王要犒赏将士多年镇守边关的消息。
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一场可能存在的清君侧或者兵权的交割,在揣测星冠帝皇在做着何种打算,但或许只有星罗皇后李庚姚知道,这背后大概率没那么复杂,这很可能只是星冠帝皇单纯的想把白虎元帅,或者说自己这位姐夫喊回来唠唠嗑。
鲜少人知晓,星冠帝皇年轻时对这位年纪小他几岁的白虎元帅大为赞叹俨然是推崇之至的模样,用他当时还在当游侠时一群酒蒙子们的行话来说,叫做大丈夫当如是,率三千轻骑军失踪三个月,在复杂的林地、沼泽、丛林地形中阻挠干扰敌军重装部队的中转,迷路到日月帝国境内连破三城,期间再来个折返,回最初城池劫掠辎重魂导,日月狗贼的头颅铸百人头颅京观十二座,最后凭此战功升到西北军军团长回京封赏之际,那三千轻骑已然只剩不到百人,却衣甲染血,昂扬不败。
当年的许家伟不学帝王之术,不学御下之道,成天和四海为家的游侠儿混迹在一起,因此只是单纯的为此感到热血沸腾,并还在史莱克内院追求月之女神之时,用过这个将军挂帅的风采来描摹他的豪情和雄伟充当公猩猩塞进腮帮子里的坚果,被当时还未成年的张乐萱说有点幼稚。
现在再回过头来看这一战绩,那三千人怕不得是人均魂王的绝对精锐,其中甚至还掺杂少量的魂斗罗,而战术上的胜利难掩盖战略上的失败。
这一战的背景是鸽派的日月皇帝被鹰派的叔父给杀死而取而代之,在穷兵黔武重新将资源投入到战争魂导兵器的生产线铺设、制作和维护上数年后,边境蠢蠢欲动,而日月民生下滑强制的兵役和与家人分离的苦难,对星罗人是家常便饭,但对养尊处优的日月刁民来说就是不能承受之重,日月舆论环境便是新皇杀旧皇,而旧皇时期的民生可比现在要好。
若是引爆这一舆论,让日月帝国各阶级矛盾炸裂开来,新兴的以明德堂、明玉宗等魂导师建立的势力为首的阶级,和日月皇室以及旧派贵族垄断土地之间形成的矛盾,涩情风俗业、买卖军火、药品控制、人口买卖、黑暗工会这些种类繁多到对斗罗人而言太过时尚的问题爆发,加上过去连年的战败导致的投降阴影,会形成一个让日月帝国自我瓦解分裂的局面。
毕竟斗罗人只要简单的接受无偿的徭役和向领主效忠即可,但日月人要考虑的就很多了。
而战争,那场鼓舞星罗人准确说是让白虎军威大振的胜利,却奇妙的作为一个契机或者借口,那寸土未功的战争,让日月将矛盾转移到民族仇恨之上,至少在日月皇室还掌握着烈阳的武魂传承,这意味着二分之一的白昼日月子民就沐浴在公平公正的暖阳之下。
这是日月皇室和星罗西北军的双重胜利,至少从结果上来看是如此,日月给白虎世家送上了胜利,让其军权无污点的交割,而日月也如愿收获了民众的愤怒、伤痛和宝贵的仇恨,让民众众志成城,知晓了星罗所代表着的斗罗人对日月人的恶意和想要侵吞的狼子野心。
许家伟看向上一任星冠帝皇的画像,有守成之君的仁和帝皇的凤仪,只不过终究还是在晚年沦丧了置换的国土而要添上一笔污点。
急匆匆的下台,把攒了半辈子家当的国库留给自己,让他可以打一场任何平庸的君主都可以取得胜利的仗,自此民众全都信服他会是一位比上一任星罗君王更加贤明、英武,能带领星罗走向盛强的君主。
明明这一仗可以在其在位期间便可以完成的洗刷国耻的战斗。
许家伟对着画像喃喃,他现在已然拥有皇帝的美德和苦恼,这些美德有一些和平民、游侠所需的截然相反,“多说点吧老爹,不然我还是不太能懂。”
“陛下,全大陆魂师大赛要开始了,该我们出席了。”星罗皇后李庚姚如侍女般为自己的帝皇整理仪容,“那位月之女神今日定然也会出席,她的清冷高洁当真是举世无双,此世唯一。”
“不如长庚星早晚皆可见。”许家伟握住李庚姚的手腕,扶着她前行。
长庚星便是许家伟星冠上的本命星辰,所以李庚姚能知道,自己必然会成为星罗的皇后。
自一帝一后以夫妻之情谊出现在民众面前时,便引发了星罗人山呼海啸的澎湃和热情,这是星罗帝皇和星罗帝后向星罗人展示夫妻间的亲密无间,星罗皇帝是国父,星罗帝后便是国母了,父亲和母亲彼此尊重,作子民的才能安居乐业,至于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她们终究是妾了。
待帝皇和帝后入座后,星罗公主许久久出席坐于其下方准备的长公主位置上,在大姐出嫁后,许久久就算是星罗帝国的星冠长公主了,合该坐于这里,等到她也嫁人住到公主府里去后,这份差事就得交给最小的星冠公主许云云去做了。
许久久头戴心月狐头冠,这颗星宿便是她的本命星辰,也是她未来要建立的星象军的军团名。
帝皇帝后为君父国母,星冠公主则为长姐,充当威仪之余的柔和亲民形象。
“让开。”一个刻印在许久久记忆深处,可以说是同时担任她童年伤痛和反抗对象的声音响起。
许长乐,原名许乐乐,这个名字太萌了不符合尊荣跋扈的气质,于是在萌哒哒了没有很久,就成为了第一个骑着帝皇脸上输出然后改名的公主殿下。
如今的白虎公爵夫人。
此时的她恢复了从前星罗公主时的装扮,头戴的冠冕是危月燕,正是其本命星辰的象征,并不是所有星冠魂师都能顺利找到那仿佛随之伴生而来的本命星辰,那位星象魂师,可能迟到个几十上百年,也可能早到了个几十年。
星象集团军为帝国的星冠公主找寻着危月和心月的那两颗星辰,只不过并不如帝皇的那颗长庚般如愿所得。
许久久仿佛又回到了唯长姐唯命是从,跟在屁股后面还被嫌弃的年纪,以至于不自觉的站起身来都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而跟在长姐身后,落后其三步开外的男人,便是长姐的夫婿,让其从星冠公主成为公爵夫人的男人。
虎步盘踞,七步而威愈重。
好似,金戈铁马入眼,折戟沉沙背肩,醉卧沙场悲寂,铁马冰河在怀。
将军的战功是用枯骨堆砌的,而戴浩帝国元帅的威名下,堆砌的累累白骨已如山高岳重。
几乎没有任何对抗,许久久让出了本来应由自己落座的星冠公主的位置,而在她茫然无措下意识看向老哥和帝后之际,许长乐已然落座下了。
而戴浩披甲迎向民众,这个姿势,是执盾的樊哙模样,但却不会让人将其当做小卒。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推向戴浩,是对军国一体的星罗人对用战功获取晋升途径和爵位的狂热,是对有着从大头兵做起,一路坐上军团长位置的推崇,是对曾经统御星罗上万年,依旧被认为有帝皇般尊贵的白虎血脉的忠诚。
而戴浩只用了一个握拳,便将这山呼海啸的浪潮给按下了。
“肃静。”
负责会场安全和维持秩序的星罗元帅戴浩,将喧嚣和鼓噪握住在手中,但却收不走星罗人看他时眼里的热忱。
许久久也很快恢复了状态,她挥退了想要再搬一把椅子给她的仆从,拱手站在长姐的身后,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浮现出未成年的妹妹应有的烂漫和愚蠢,笑容从亲和变成可人,两位星冠公主,此时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姐妹般亲近。
许久久喊着长姐,语气中略有责怪的说起她的突然出现,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在长公主时期便没有负责过展示皇室尊荣事宜的长姐却突然出现,若是许久久跟许长乐争执一番,这动作落入民众眼里,不知要惊起怎样的浪花来。
许长乐的风采并不如许久久那般亲和,却是有要凤仪天下的既视感,加上帝国元帅戴浩,俨然跟上面的星冠帝皇和星罗帝后,形成了映照,若是角度合适,或许能流传出两代帝皇的两位帝后的版面照片出来,只不过加上许久久的话,两位星冠公主,便让镜头内的画面更偏向于星冠皇室这一边,至于最前面作捉刀手模样的戴浩,很自然归类于臣子的那一边,而且是星冠御下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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