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就去斗罗殿找大供奉。”
她连所有的退路都想好了，必然是认真考虑过的。
而且比比东说话一向说一不二，既然出口，那就是已成定局。
胡列娜深吸口气，终是道：“是！”
接过那象征权力的教皇令，才有一种责任重大的实感。
比比东又交代了几句，次日就会向所有人宣布这件事。
她们还有很多要交代的东西，虽然也算是半个武魂殿的人，但林痴和朱竹清还是下意识避嫌，把空间留给她们。
她们出去后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熟悉的人。
是林悦，至于她身边的自然是叶泠泠，也亏她这么多年能一直待在林悦身边，明明她也教不了什么，还难伺候。
但对于林痴来说，倒是不排斥这件事情，林悦性子古怪，看似好相处，实际上身边很少会有人，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身边能有个人陪着，也能让她看上去不那么可怜。
不过让她们在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林悦会在门口这件事。
她站的很显眼，像是刻意在等她们出来，一直以来古怪嚣张的气质却收敛了，如果林痴没感觉错误，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林悦看上去，有点…忧伤？
明明她的年纪在魂师来说还算得上的年轻，林痴却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种苍桑感。
那种感觉不是说她老了，而是像经历很多事一样的通透感。
就好像她总是能莫名其妙的安排好所有一切，能提前知道所有事情一样。
就好像，她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在她那里，已经上演了无数遍。
林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才和朱竹清上前，叫了声师父。
她有些困惑：“您在等我吗？”
林悦道：“不明显吗？”她转头看向朱竹清，笑问：“能把林痴借我几分钟吗？”
朱竹清迟钝了一会才道：“当然可以。”
林悦必然是有什么话要对林痴说，而这话，明显是她们所不能知道的。
可是朱竹清又难免好奇，是什么话不能让她知道呢？
林悦带着林痴走到了一边，甚至警惕的将两人的身边附上了隔音。
林痴被她的举动也弄得难免凝重了起来：“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要说吗？”
林悦嗯了一声，却没立刻回答。
武魂殿的教皇殿，是附近最高的建筑，离天空最近。
她伸手，在虚空中好像要抓住什么一般，良久才开口道：
“我要与你说的，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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