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上瞬间就是一个洞，然后棉絮四分五裂。
“好啊，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付黛荷的语气瞬间就软了下来，立马就摔门出去了。
纪墨寒卸了子弹，回头去看沈青珞。
她红着双眼，脸上泪水绵绵。
输液管里依然有鲜血，像冬日里的红色梅花。
聂瑾怀是一个人进来的，阮韵很聪明，也很识趣，她并没有跟进来。
纪墨寒正在那里给沈青珞摆弄输液管，沈青珞没有抬头，她的眼睛很红，情绪看起来平静又激动。
因为纪墨寒以前也生过病，所以很会捣鼓这些东西。
聂瑾怀看见枪，以及地上的抱枕，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因为这是纪墨寒，所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个狠人，把自己亲妈都给弄哭了。
不过因为聂瑾怀了解纪墨寒，再加上刚才付黛荷的脸色，所以他很快就大概弄明白了。
“我先出去一下，你忙好喊我。”纪墨寒拿好东西，出了门。
付黛荷正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抱着双手，生着一肚子的气。
走廊尽头是依旧翠绿的江南冬天，充满生机的样子，适合医院，让人会有希望的感觉。
“妈，如果你再为难她，我就真的去死。”纪墨寒夹着一支烟，语气认真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是吧，我要告诉你爸。”
付黛荷只觉得脑袋很疼。
“你说啊，你说啊，咱们去找爸爸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纪墨寒侧头看着自己的妈，只觉得不可理喻。
“你别再刺激她了，她都已经这样了。”
“哼，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的不听话，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的疯狂。”付黛荷捏着手机，虽然生气，也依然端庄大气。
“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不了解我而已。”纪墨寒笑了笑“行了，你回家带孩子去吧，别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折腾了，没必要的。”
“为难别人，对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失了气度。”纪墨寒捏着烟，看着远方有些阴翳的天。
聂瑾怀和沈青珞聊了一会儿以后，纪墨寒才敲门进来了。
沈青珞红着眼睛，不想说话。
“别激动，没必要的。”聂瑾怀低头看她，只觉得有些人，真的是表里不一的。
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一个姑娘，发狂起来的时候，也是很害怕的。
纪墨寒拎着一堆吃的“来，吃点酸菜鱼吧，我都饿了。”
沈青珞没抬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饿成这样了？”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吃吧。”
“我也饿了，一起吃点儿。”聂瑾怀笑了笑。
窗外呼啸着冰凉的风，酸菜鱼的味道与他们的胃温暖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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