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开窗透透气吧。”秦箐华站起身,将放下的床幔撩起勾住,十五见状将另一半的床幔收起,才去开了窗。
“十六。”十五唤了一声,十六便进了屋,与她一同收拾屋内。
秦箐华走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饰品都拆解下,取过木梳梳顺微湿的乌发。
额上的温度依旧有些烫,因窗户打开着,凉风吹进来有些冷,只将头发梳顺,秦箐华便上了床,半坐着盖上被子,不想白喝了那么苦的药,在这关头还要受凉生病。
空中传来闷雷声,风也大了起来,吹着灯烛摇摇晃晃,屋里的药味散了不少,虽说那伤药的味道并不难闻,还有淡淡的清香,可终究没有外面的空气好闻。
几道身影闪进屋内将浴桶抬了出去,屏风已经收起,地上沾湿的水也被擦干,内室变得宽阔了些。
闷雷声阵阵,秦箐华转头看向窗外,心下暗叹了口气,看来又要下一整夜的雨了。
“王妃,风大了,可要关窗?”十五走进来问道。
“嗯,关吧。”秦箐华抬手摸了摸颈后的头发,还有些湿。
十五关了窗,忽闻秦箐华问道:“十五,你们主上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
秦箐华见十五微愣,眼中似闪过一丝茫然,半晌才听她道:“回王妃,主上的喜好……属下并不知。”
十五说的是实话,她们不知,也不敢揣摩。
秦箐华应了声,“我这里无事了,你们也早些去歇息吧。”
“是。”
待十五出了门,秦箐华才在床里侧躺下,用锦被裹住有些冷的上身,阖上双眸。
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屋内光线明亮,辨不出是什么时辰。
察觉到身旁的视线,秦箐华转过头,耳中似塞了什么东西,未等她伸手去摸,陌寒枭倾身靠近,伸手取出了塞在耳朵里的东西——蜡丸。
秦箐华本以为会睡不着,却未想自己竟一觉睡到了天亮,且连陌寒枭何时回屋、给她耳里塞了东西都不知道。
“昨夜睡得好么?”取下蜡丸,陌寒枭顺手将人抱进怀里。
“嗯,夜里未曾醒过……什么时辰了?”感觉到陌寒枭的下巴搁在她头上,秦箐华轻声问道。
“巳时。”
“啊?”秦箐华惊愣地抬头,她竟睡了这么久?
见他只是笑着,眸中一片清明,便知他早醒了,只是没叫她,也没起身,怕吵醒她,秦箐华眨了眨眼,“下次,你可以先起的。”
“嗯。”陌寒枭应了声,俯身在她额上落了一吻,“先起身。”
待他下了床,秦箐华才坐了起来,身上除了有些酸软,并无其它不适。
只是……
为何她的小衣被人换了???
寝衣也换了……
陌寒枭穿好外衣,见她半天没有声响,掀开床幔,秦箐华猛地将锦被盖住松散的寝衣,杏眸睁大看着他。
“……”陌寒枭坐在床边,解释道:“昨夜退热出汗,衣服湿了,便换了。”
秦箐华脸颊有些红,只见他伸过手拿掉她的锦被,修长的手伸至身前替她绑好衣带,“下床穿衣。”
“嗯。”
陌寒枭取过她的衣裙,替她穿上。
“我可以自己穿……”秦箐华抬眼看着比她高出一头的人,耳骨有些红,她只伤了右手,能自己穿。
直至穿好,陌寒枭都没让她动手,见她脸上的热意不仅没散反增,不由低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看?”
秦箐华脸色瞬时爆红,晶亮的杏眸不敢置信地望着陌寒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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