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变换,变为了一幅田园风光,随后主角伊洛娜一边唱着优美的歌声,一边从后台走了出来。
和上次一样,伊洛娜的歌声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即使唱的是那种乡下的歌谣,也还是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伊洛娜的歌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欣赏着伊洛娜的美丽歌喉。
而在歌剧里,伊洛娜和男主本是一对农场夫妇,在田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因为国王要出兵打仗,到处征兵。
而男主毫无疑问就在征兵名单中,伊洛娜只得含泪送别男主。
征兵的号角撕开晨雾时,伊洛娜的指尖深深陷入男中音的粗布衬衫。
她仰头望着那张被戏剧油彩涂黑的脸,睫毛在眼睑投下颤抖的阴影,像振翅欲飞却终究坠落的蝴蝶。
"至少把我的手帕带在身边。"她的声音裹着奥地利乡间的晨露,每个颤音都沾着即将决堤的泪光。
男中音接过绣着矢车菊的方帕,转身时斗篷扬起的气流,让前排观众真切感受到马蹄踏碎宁静的震颤。
此后两人尽管碰不了面仍用书信来抒发各自的思念之情。
书信往来的场次里,舞台被二十米长的"信纸"贯穿。
伊洛娜跪在台前,鹅毛笔尖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轻响,每写一句便抬头望向天际——那里有机械装置操纵的纸鸽,正驮着发光的"信笺"掠过穹顶。
当第37只纸鸽消失在幕布后方时,乐池里的单簧管突然转入呜咽的小调,预示着暴风雪的降临。
但就在一个冬天,伊洛娜如往常一样寄出了那封信后却迟迟没有等到回信,第六感告诉她男主已经死了,但她却还在一直等,直到春天传来了战斗胜利的消息。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便亲自出门前往前线寻找她的丈夫,但她却在登记处得到了男主战死的消息。
春天的布景带着松脂燃烧的气息。伊洛娜的裙摆沾满"泥泞",她踉跄着扑向登记处的木牌,指甲抠进写着"阵亡名单"的木板。
饰演军官的男低音递来阵亡通知书时,她接纸的手突然静止,仿佛整个人被钉在时光的十字架上。
弦乐全奏的轰鸣中,她慢慢将通知书按在胸口,像拥抱一具逐渐冷却的身躯。
悲痛欲绝的她再次哭了起来,用歌声传递着那份坚守已毫无意义的撕心裂肺的感情,在场无一人不感动的落泪。
最后的和弦收束时,整个礼堂寂静得能听见天鹅绒座椅的轻响。
不知是谁先鼓起掌来,潮水般的掌声瞬间淹没穹顶。
克劳斯看见葛列格慌忙用袖口擦眼睛,而希尔的节目单早已被泪水洇出褶皱。
舞台上的伊洛娜单膝跪地,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那朵别在衣襟的白玫瑰,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浸得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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