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绷不住先笑了。他几时看过她这样的笑容，喜上眉梢。
“一洗了脸，就没了睡意！”她浅笑着，手抱住双腿，将下颌抵在两腿的膝盖间。再歪头，观望他。
“我陪你聊天！”
“不逼我睡了？”声音轻柔。
“不了！”看到她开心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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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君莫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还做了个梦，梦见她小的时候，悲到无奈还要装出笑的时候，好像梦了很久她才醒来。
室内本是关着灯的，她醒来之时，屋里却似还有微弱的光亮在一处。她侧头看过去，凹下去的枕头挡住了她半支眼的视线，那正是他，还坐在电脑前，坐着的轮廓映入她眼帘。他手肘撑在桌上，揉着眼睛。
她直起身，君莫听到动静马上转过身来。她因此看清了他电脑屏幕上亮着的东西，他竟然还在工作，并把屏幕的亮度调到很低。
他坐到床边，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要上洗手间。她轻点头，他马上抱起她，送她去洗手间。
再回来，她坐在床上，盯着他良久，眼角越加湿润。“怎么工作到这么晚，明明已经很疲惫还硬撑着，还把光调到这么底，不怕伤了眼睛？”
他手抚上她脸颊，笑得有些憔悴，虽然她看不清楚。他轻道：“我睡得沉，你现在又行动不方便，你半夜要有什么事呢？我知道，这种情况你都不忍心叫我！”
“你每晚都这样吗？”
“刚好可以忙些工作！”
“就为了照顾我！”她答。眼泪刷流下来，是止都止不住的。
他更心疼了，替她抹去一边的眼泪。当他这只手离开时，惹到她一阵紧张。
她赶忙拉住他衣角，稍带着哭腔说：“陪我睡！别工作了！”
他双手握住她拉着的那只手，安慰她：“我去关电脑！”
她不松手，他拿她没办法，又替他抹去眼泪，无奈又怜惜地笑了起来。她的眼泪是为他流的，他又喜又不敢相信。她正好可凑近，眼泪还在无声地流，她主动吻住了他。
那般生涩，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还有眼泪流经嘴唇的咸味。她吮着他唇瓣，想更进一步。
最后，还是他撬开了她嘴唇，双手都捧上她脸颊，教她怎么吻自己的爱人。她们慢慢倒在了床上，她在他身下。
“我不怎么会接吻！”她道。
“我可以教你！”
她双手环住他脖子，等着他继续。
“但是今晚不行！”他却道。
“为什么？”
“你知道，情到深处……”他想，后面应该无需他多言。
“我去关掉脑！”
若玄只能放开他。“今晚陪我睡！”她又提醒道。
他犹豫不答。她激他：“我爱的男人不会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
他执意先关电脑再说。这事，还真不是她说了算的。
他在她身旁睡下，不敢碰她，虽离得近，可连手指头都是不好轻易动一下。若玄不理会这些，翻过身，贴到他怀里，君莫只能屏住呼吸。好在若玄没再乱动，他可放心一些，表面平静，心里却紧张得厉害。
若玄之所以要这般抱着他，是因为有他在，今晚她才能安然的入睡，不再做那么悲伤的梦。
她靠在他心脏起伏处，他的那份紧张，让她也心动了。
期盼着睡意袭来，他突然听到她说了句话。
“我也开始有强烈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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