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焉拿狐狸爪子扒拉了一会自家师尊手上的新镯子，又扒拉了两下被风吹起的衣袖，无聊了起来。
蓬松的狐狸尾巴轻轻盖在池归月露出的那截腕上。
一只手落在它的头顶。
池归月缓慢地摸了摸这孩子的狐狸皮毛，感受到它轻微的又带着依赖性的蹭蹭。
临走前，她还是没有忍住问主系统。
“为什么只有白焉是正常的。”
甚至可以说成长的比曾经那几档慢了很多。
妖和人类不一样。
人类需要修仙吸收天地灵气方可长生，而妖，特别是白焉这种上天追着镀金的神兽血脉的妖，天生就是寿命极长的。
之前她只当是世界修复更改了狐狸崽子长得有些出乎自然规律的漏洞，所以这一次才会一直都是那么个胖胖狐狸崽子的样子。
主系统遮遮掩掩不愿意说自己和其他人做过什么交易，除了承诺只要她帮忙追杀逃犯什么都一笔勾销之外屁也不放一个。
池归月对交易并不担心。
要是这玩意敢骗小孩。
池月寻算小孩吗？
无所谓了，在座的真要算年纪，哪一个有她这个首席测试者的年纪大？
只要主系统敢开霸王条款，她就有打算送主系统回厂刷机。
“白焉，白焉不是挺正常的吗哈哈。对了，你不是说它名字不好吗？我可以给你申请一张改名卡，你能给它改名叫白来福什么的，其他人绝对不会发现的。”
池归月并不需要什么改名卡。
在她的逼问下，主系统终于抠抠搜搜抖出了一点。
“他背着你的其他徒弟，偷偷把自己的精血喂给了你。”
游戏设定里，月见长老座下三弟子的精血和灵丹本就是重要的游戏道具。
“他以为自己的精血能让你好起来。”
精血和血是不一样的东西，
一只天狐这辈子只有一份精血。
如果失去了这份精血，和去掉半条命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白焉在游戏剧情里那些糟糕的结局的原因。
“你知道的，你并不是真正的角色，你是外来的存在，那点在设定上玄乎的玩意对本来就心存死意的你没有任何用处。”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扫过她的手心。
“他在找死。”
狐狸崽子担忧地抬起头。
“池归月。”
那是主系统第一次喊她的游戏名。
“你到底是怎么让他们能够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
明明她是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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