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扑向苏悦时，我抄起短刀迎上去，刀刃划开蝙蝠翅膀，黑血溅在我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苏悦尖叫一声蹲下，蝙蝠的爪子刮过她发顶，扯下几缕头发。
"它们攻击弱点！"湛瑶的声音穿透蝙蝠的尖啸，"看翅膀关节！"她的钢笔突然发出幽光，笔尖戳向扑向我的蝙蝠，那东西像被烫到似的歪了方向，撞在树干上。
我趁机抓住它的后腿，短刀捅进翅膀根部——它抽搐着掉在地上，翅膀还在扑腾，喙部一张一合，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苏悦的光网突然变密了，她额头全是汗，银镯上的灵能纹路忽明忽暗："晨哥！
左边三只！"我转身挥刀，刀刃砍在蝙蝠背上，却像砍在橡胶上，那东西反过来用翅膀抽我胸口，闷响震得我虎口发麻。
湛瑶冲过来，钢笔尖戳进蝙蝠眼睛，黑血溅了她半张脸，她却没擦，只是喊："苏悦！
光网锁它们的喙！"
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最后一只蝙蝠撞在石屋墙上，扑棱两下不动了。
苏悦瘫坐在地上，银镯的灵能纹路全灭了，她扯下衣角擦脸上的血，手指发颤："它们......好像在守什么......"
石屋的门完全开了。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在屋子中央的石棺上。
石棺是青灰色的，棺盖上刻着和钥匙刻痕拼成的圆环一模一样的图案，周围还刻着蛇形的纹路，和岩壁地图上的黑影简直分毫不差。
石棺四角各有个青铜烛台，烛台里的蜡烛早烧完了，只剩下凝固的蜡油，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湛瑶蹲下来检查石棺边缘，钢笔尖敲了敲棺身："有机关。"她的声音很轻，"棺盖和棺身之间有细缝，应该是用某种锁扣连着......"
苏悦扶着墙站起来，盯着石棺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打了个寒颤："晨哥，这些蛇......和地图上的黑影......"
我摸了摸兜里的两把钥匙，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皮肤。
石棺里隐约有东西在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是敲在耳膜上。
湛瑶的钢笔尖停在石棺的锁扣位置，抬头看我："要开吗？"
我盯着棺盖上的圆环刻痕，那形状和两把钥匙拼起来的一模一样。
风从破窗吹进来，掀起苏悦的发梢，她身后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像有无数条蛇在影子里游动。
"开。"我说，声音哑得厉害。
短刀的刀尖刚碰到锁扣，石棺里的响声突然变大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抓挠。
苏悦的灵能光网在银镯上闪了闪，终究没亮起来。
湛瑶的钢笔尖微微发抖，却还是稳稳抵住锁扣缝隙。
石棺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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