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凡:“不让你妈知道是吗?”
牧牧:“嗯。我计划先说服我姥姥,然后你偷偷来。”
姜可凡:“可以呀,你都商量好,告诉我,我就可以去。”
牧牧:“我还得先让我姥姥给我买一台钢琴……这可能比较贵。我可能得再多考几个100分。”
姜可凡:“那你努力吧!我等你好消息!”
牧牧:“姜老师,我妈妈不想让我学钢琴了,可我还想跟你学,你说我应该听妈妈的话吗?”
姜可凡:“有时候吧,父母的意见我们应该参考,但决定还是要我们自己去做。他们跟我们之间有着二三十年的代沟,他们只是一味希望我们好,但他们眼里的好未必是我们想要的,所以老师还是支持你要有自己的主见。”
牧牧:“你也不听你爸妈的话吗?”
姜可凡:“嗯……算是吧。我爸不想让我搞音乐,但我自己喜欢,这不也没听他的话么。既然你喜欢弹钢琴,那就弹啊,我肯定支持你!”
牧牧:“好!我明白了,谢谢姜老师,我得睡觉了,晚安。”
姜可凡:“晚安。”
姜可凡刚结束和牧牧的聊天,顾思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顾思佳:“姜姜,你今天一天跑哪儿去了?都找不着你,电话也不接。”
姜可凡:“佳姐,我今天有点事儿,手机静音了。找我什么事儿?”
顾思佳:“公司觉得你最近在国内的发展不错,现在想趁这波儿热度,让你进军国际市场。我们先从东南亚这边开始,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这几个国家先打一波儿热度,然后再往欧洲、美洲、澳洲进军。所以,你收拾一下行李,这两天准备先去一趟日本。”
姜可凡:“啊……这么快?那什么时候回来呀?”
顾思佳:“这要根据计划再说,去完日本还有其他国家呢。我准备把你的时间都安排满,休息日都没有。”
姜可凡当时想:那答应了牧牧教他弹钢琴怎么办呢?不能食言啊!真头疼!
顾思佳接着说:“还有,你最近的曲风转变有点太大了。我研究了一下你的风格,最早是特别酷的那种重金属曲风,后来就变成很甜的那种风格,最近又变成苦情歌了。日本那边比较喜欢甜美风格的,所以你这回主要唱之前的歌曲吧。我知道你曲风跟着情绪走,但是,也要顾及市场。你后面再写一些甜美的歌曲吧,别老成天唱那种生无可恋的歌了,这也不利于你自己尽快走出来啊。”
姜可凡:“你让我写什么我就能写出什么啊?我现在这样写不出来。”
顾思佳:“你这什么态度啊?”
姜可凡:“写出来也不好听,这样的曲子你要吗?”
顾思佳:“……这个回头再说吧。”
由于公司给姜可凡宣传做得好,他刚到日本,就有不少粉丝去机场接机。在日本,他们计划先在几个重要城市做几场中小型粉丝见面会,并且做一些现场专辑签售的活动。
果不其然,顾思佳给他安排演唱的都是些以前的歌曲。当唱到《爱绽放》的时候,主持人让他邀请一位现场粉丝共同演唱,现场有好多女孩子都举手了,表示会唱。姜可凡看了一圈,选了一个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子上台。恍惚中,他想起了几年前那次在夜店,他选了杨晓扬与他合唱这首歌的情景。那天杨晓扬也是穿的白衬衫,牛仔裤。
这位女粉丝唱得很不错,一看就是之前练过了,有备而来。姜可凡的脑子里却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天和杨晓扬合唱的片段,唱着唱着就禁不住湿了眼眶。
主持人只得圆场说Lucas唱得太投入了,真情流露。粉丝们还在台下一个劲儿的鼓掌。顾思佳在台下叹了口气,心想:甜歌儿也能让这家伙唱哭了,后面节目还怎么安排啊。
虽是这样的情况,但姜可凡凭借自己优越的外形和极具创作才华的歌曲以及独特磁性的嗓音,在日本音乐圈崭露头角。他的新歌冲上了日本公信榜前三名,粉丝量呈指数型增长。
在日本,对姜可凡帮助最大的要数藤原雪乃了。她的家族是经营娱乐圈的日本第一大经纪公司,她目前掌管家族企业中大部分事物,尤其是男团、男歌手等方面,手握大权。
藤原雪乃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看起来很年轻,而且眼光独到,经她力捧的歌手无一不大红大紫。她慧眼识珠,一下子注意到姜可凡,迅速跟顾思佳联系,要把他纳入囊中,在日本做他的全权代理经纪人。
于是,顾思佳组织了姜可凡和藤原雪乃的晚间聚餐,洽谈合作。他们选在了一家隐蔽的日式高端会所,有日料,有温泉,还有住宿。
顾思佳还带了个翻译,席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藤原女士不断夸奖姜可凡,夸他有才华,夸他长得帅,只要经她手,不假时日,一定能大红大紫。
姜可凡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懂日语,只能陪着笑脸,人家都举杯,他也不好意思不喝,就一杯接一杯的喝清酒,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像个水灵灵的小苹果。藤原女士看得眼睛像长了钩子,挪不开。
末了,谈的差不多了,藤原女士说,这里的私汤非常不错,大家可以去泡个汤,再回房休息,会睡个好觉。
姜可凡迅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忍了一晚上的宴席。不料,藤原也站了起来,用日语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并且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姜可凡惊得下意识跳了一下,迅速后退了两步,他惊慌失措地看看这一脸醉意的日本女人,又转头看看顾思佳。顾思佳冲他摇摇头,意思是别计较这些。
翻译还帮忙翻着日文说:“藤原小姐夸你怎么这么可爱。”
姜可凡捂着屁股不知所措,顾思佳赶紧打圆场说:“谢谢藤原小姐的夸奖,希望咱们今后合作愉快。”
藤原根本不看顾思佳,捂嘴笑着走了出去。
姜可凡和顾思佳也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地说话。姜可凡很不高兴,顾思佳劝他要顾大局,忍耐一下,让他去泡个温泉放松放松。
日本的温泉是分男汤和女汤的,两个汤池分隔开来,互不相通。而且日本泡温泉是不穿游泳衣的,像泡澡一样,把浴袍脱掉直接入池,因此非常私密。
晚上,月光旖旎,山间只有清泉流淌的声音,四周灯光昏暗。当时,男汤一个人都没有,姜可凡就大大咧咧把浴袍一脱,没入水中。刚刚开春,空气冷丝丝的,但温泉里好暖啊,真真舒服得很。姜可凡坐在温泉里,任水汽氤氲到脸上,擡头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很是惬意。
没过多久,又进来一个人,姜可凡起初也没在意。当那个人把浴袍脱掉,下入汤池中时,他才发现,来的居然是个女人!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突然认出,这不是藤原雪乃吗?!吓得姜可凡一哆嗦,本能地往后退。藤原步步逼近姜可凡,用因为喝了酒而变得迷离的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姜可凡,并且不知叽里呱啦地在说什么日语。
姜可凡慌慌张张地说:“你……你走错了吧?这里……是男汤!男汤!你不要过来呀!”
藤原好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一样,不过听到大概也听不懂,继续向他靠近,并且嘴里还在说着他听不懂的日语。姜可凡紧张地在温泉池里滑倒了,整个人淹没在池中,这时,藤原走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搂在胸前。
姜可凡吓得扑腾出好大的水花,弄得藤原脸和头发全湿了,他大叫着:“你叽里呱啦说的什么啊?你个老女人!走开!”然后连滚带爬摸上岸,穿上浴袍,飞跑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想:会不会是自己走错了?走到女汤了?跑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没错啊,是男汤!就是那个老女人走错了!妈蛋!日本太TM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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