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体检代表着要提干,这是营地里大家都默认的好事儿。
不用说明白!
不然就是泄露军事机密。
张春娥想当然的以为许枝枝也知道。
许枝枝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听到体检两个字只以为他真是那方面有问题,看春娥嫂子欲言又止,她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来,两人都吃了腰子,人家是有用了。
而他们家还是一动不动!
继续吧,希望在体检前能支棱起来。
晚上许枝枝又炒了羊腰子,只是这次还没吃上,就有人敲响了大门,
“在吗?”
灶房里的许枝枝跟李营长对视一眼,是女声,许枝枝还以为是连桂花又来借酱油了,站起身来去开门。
只是打开门她就愣在了原地,这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军装的白雪。
今天没穿白色,许枝枝差点没认出来,
“你找李营长?”
哪知道对面的人一脸寡淡的摇摇头,“不,我不找她,我找你。”
“啊?找我!”
白雪点点头,目光垂落在院子里那株刚爬藤的月季上,
枝叶刚长出来,嫩绿脆弱。
没想到这家属院居然还有种花的军嫂。
白雪喃喃开口,“月季纯真高雅,就跟我写过的诗歌一样……”
她喜欢花,喜欢诗歌,喜欢跳舞,是所有人眼里的才女。
唯独除了李文竹。
李父那件事情一出,爸妈就直接单方面宣布当初的婚事是戏言。
白雪带着她那株月季,追随着李文竹到了边疆。
并且她为这个壮举赋诗一首,要读给他听,结果李文竹却说还有二十里负重跑要跑,没功夫听。
后来,她就再也不念诗了,只写,享受这份爱恋的苦和甜。
原以为这苦寒的日子里没有知已,她也能熬下去,直到文艺汇演她看到了许枝枝的画。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才情的女同志。
白雪仰着雪白的天鹅颈,语气高傲,
“这次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早上经过办公楼那边,我撞到吴振伟拿着你跟李营长的资料进于师长的办公室,你们好好想想对策。”
“李营长家里特殊,这次年末大裁军第一批裁掉的就是成分不好的。”
大裁军?
许枝枝愣了半晌,剧情里李文竹可是一路高升到京市,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被裁军?
——
连桂花拿着酱油瓶想去隔壁讨点酱油,结果就听到裁军两个字,麻溜的钻进了屋内,
“当家的,你听说裁军了吗?”
余斌剔牙,“裁就裁呗,我八辈贫农,肯定裁不到我。”
连桂花却不这么想,
“要不,你这段时间早点去训练,装装样子?”
余斌皱着眉,不耐烦道,“还早点去,就咱们家这点油水,练的我腿软。”
连桂花气得个倒仰,
“隔三差五的吃肉,你还想怎么样,有本事你也跟隔壁一样给我争个副团长回来!”
余斌恼羞成怒,“那你也不如隔壁的媳妇长得好看,还能写会画的。”
连桂花作势就要上来撕吧,“哪儿来的功夫给我写写画画,一天天的,你回来就往躺椅上一躺,洗衣做饭洗碗哪样你插手了……”
余斌也气了,“洗衣服做饭本来就是女人的事儿,隔壁也是!”
眼看着两人又要闹起来。
就听到隔壁一声低沉的嗓音开口,
“枝枝,我把碗洗了就洗被子,你别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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