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吗？
季如有点遗憾。
“那就当我先欠你一份礼物吧，以后我再补给你。”
陆晗浅浅地抿了抿唇，依旧是一副谦卑懂事的神情，“季总，公司已经给我送过生日礼物了，您没必要为我开特例。金条我也很喜欢的。”
嗯……特例。
季如想起陆晗到琼花大酒店面试那次，她就和唐哲在他面前端出过一副规矩不可破的嘴脸。
大概是给他留下阴影了。
看着陆晗过于乖顺的模样，季如莫名地觉得有点对不住老实孩子。
她抬手虚虚拍了一下陆晗的肩膀，宽慰道：“送你的礼物虽然是唐特助去买的，但走的不是公司的账，是我个人送你的。再补一份也是会走我的个人账，你不用担心坏规矩。”
陆晗眸光轻闪了一下。
“礼物……是您送我的？”
不是公司？
季如不想让小年轻有思想负担，连连点头。
公司送的和她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公司是她全资开的，不都一样是花她的钱嘛。
对面的小年轻却有被宽慰到，表情明显轻松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很快又重新紧张起来。
他脸色多了几分担忧，“季总，我还没有为公司创造过什么价值……”
季如摆了摆手，打断他，“等你已经创造了价值，我还送这些小东西就显得小气啦。”
认真的，看她平常给唐哲发的红包就知道了。
要是陆晗能冲上一线帮她完成任务，她肯定要奖励更多。
陆晗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似乎不好开口，所以停顿了一下。
这时，场务来催陆晗去走戏了。
陆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只得先行告辞。
-
每一天都有要做的事情，时间在季如这里过得飞快。
入冬的时候，季如拍板了由星光娱乐自筹的第二部电影。
这一次，因为公司诸事都已经上了轨道，季如的空档足够，她决定要亲自担任制片人。
跟犯罪悬疑题材的《妄之罪》不一样，第二部电影是讲的是一个女人的生平。
——小城里有一个从异乡来的女人，独自居住了二十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直到她死在家中，社区者志愿者为其整理遗物，从遗物中读到了她跌宕起伏的一生。
历来文艺片的票房都是有上限的，这导致演员的片酬高不了。
但优质的文艺片往往又非常受欢迎，因为流量明星可以借此转型，实力演员可以借此拿奖升咖，过气的影帝影后也可以借此重回大众视野。
季如签了一个很不错文艺片制作班底，这一看就是冲着拿奖去的。
所以，项目组才刚刚成立，就有不少嗅到风声的演员或经纪人主动来了解情况了。
抢在季如面试外人之前，星光娱乐的艺人总监梁问非先来堵她了。
因为这次的诉求对象是自家老板，梁问非在哭喊时连脸都不要了。
“季总，《妄之罪》您用了六个公司的签约艺人，这次用四个不算过份吧？”
公司跟莫笛那几个人解约后没有一下子补满人，他手上现在一共有十八个艺人，除了进了《妄之罪》的六人，有八人也已经进了别的剧组，现正还有四个闲着档期的演员，自是恨不得全塞给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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