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见了血。
“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
“求爷开恩,给小的一条活路吧!”
陈进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方才,不是笑得很得意么?”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拔去了瓶口的木塞。
刘麻子看着那瓷瓶,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爷,爷,您要做什么?”
“求求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陈进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晚了。”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
瓶口向下,一蓬淡黄色的粉末,精准无误地尽数落入了刘麻子因绝望哀嚎而张大的嘴里。
刘麻子下意识地剧烈咳嗽起来,试图将那粉末咳吐出来。
陈进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
“既然那么爱笑,那便笑个够。”
“笑到骨头都松了为止。”
这痒痒粉,正是他上次用来对付那心术不正的冯掌柜的手段。
刘麻子呛咳的声音陡然变了调。
他先是发出一阵古怪的嗬嗬声,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恐惧。
他的表情扭曲狰狞,额上青筋暴起,眼球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他用头拼命地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双手则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抓挠着,很快便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痒,好痒!”
“骨头、骨头里好痒啊!”
他一边狂笑着,一边发出含混不清的惨叫,整个人在地上翻滚、抽搐。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奇痒,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让他痛不欲生,却又无法停止那诡异的狂笑。
围观的众人何曾见过这等诡异恐怖的景象。
他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方才还喧嚣嘈杂的广场,此刻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刘麻子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撞击声。
人群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向后退缩,生怕沾染上分毫。
秦淮站在一旁,看着刘麻子那副惨状,眼中掠过一抹快意。
对付这等人渣,就该用这等手段,才能解恨。
陈进的目光从刘麻子身上移开,落向那几个押解女子的彪形大汉。
那几个大汉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战。
接触到陈进那冰冷的视线,他们扑通几声,齐齐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爷饶命,爷饶命!”
“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陈进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滚。”
那几个大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屁滚尿流地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陈进这才迈步走上木台。
他走到女子身前,仔细看了看她手腕脚踝上那沉重的铁链。
他伸出手,手指在铁锁的机括处摸索片刻,只听咔哒几声轻响,那坚固的铁链竟应声而开,散落在地。
女子眼中满是震惊,呆呆地看着他。
陈进从怀中又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棕褐色的药丸,递到她面前。
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与方才判若两人。
“服下吧,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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