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记仇吧
元逸早上就来接张声言的班儿,宋炎凯的手术定在下午,张声言抓紧空隙回去补了个觉,醒了之后饭都没顾得上吃,直接就又去医院了。
易耳学校一整天都安排着事儿,他走不开。
宋炎凯是在下午三点被推进的病房,宋阳从宋炎凯被推进去之后,就像没了意识一眼,不管谁和宋阳说话,他都和听不见一样,愣愣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秦野,张声言和元逸也都在等着,每个人脸上神色都不是很好。
天快黑的时候,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宋阳下意识就想动,起的太快,腿一软差点儿倒地上,扶上了旁边椅子把手。
“手术顺利。”医生说。
宋阳浑身松了下来,几乎是跌坐在了椅子上:“吓死我了……”
张声言和元逸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那病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秦野问。
“三天内。”医生说。
宋阳在旁边不停喘着气,张声言走过去捏了捏他肩:“没事儿了。”
宋阳扯了扯嘴角,手还紧攥着座位,点了点头。
张声言给易耳发了消息报了平安,下午他编辑社还有工作,和元逸交涉了下,就先离开了。
到公司的时候,他先是去主编那里走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开始加班了,白楚然的稿子早都写完了,在旁边不紧不慢收拾着文件。
“听姜树北说你朋友出事儿了?需要帮忙吗?”白楚然头也没擡:“我听姜树北说的。”
张声言手上翻着资料:“用不着,今儿刚做了手术,挺顺利的。”
“那就行,这几天你可攒了不少稿子,我整理了开会的笔记,你看看。”白楚然把文件往他桌子上一放。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张声言拿过稿子比照着。
张声言那天晚上直接在公司干到了十一点多,才勉强发了俩稿子,他眼睛酸疼,点了几滴眼药水,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去。
打开手机一看,就只有元逸的消息,说是让张声言晚上别过来了。
还有就是秦野的消息,问了些宋炎凯的基本消息。
至于某人的消息,一个字都没有,对话框还停留在上午张声言和他说了宋炎凯手术顺利的消息。
张声言无声叹了口气,开车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姜树北正抱着电脑在沙发上赶稿。
他属于网络小说作家,修仙派的,码字贼快,一天能写张声言三天的量。
“回来了?”姜树北鼻梁上架了个黑框眼镜,扫了眼门口说:“你这一走半个星期,寂寞的我嘞。”
张声言没想和他搭腔,随口应付了句:“少来,累的。”
“元逸昨儿睡的沙发,我让他睡你床,他偏不,说你洁癖能给他皮扒了。”姜树北边打着字都能边和张声言说话。
“随他便。”张声言揉了揉脖子,今天晚上工作量属实有点儿大,感觉人回来了,脖子还落在公司。
姜树北嘴里嚼着口香糖说:“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张声言进了厨房,还挺干净,姜树北这几天没怎么霍霍,估计都点的外卖。
张声言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饭,胃里早有反应了,他得吃点儿东西垫垫,好吃药。
他从冰箱里翻出盒不知道姜树北什么时候囤的意面。
姜树北应该是码完字了,键盘声没响了,改摁鼠标了:“就你和你前男友呗,你俩不一起去的吗?就没发生点儿什么。”
张声言在厨房里说:“能发生什么?”
“没和好啊?”姜树北说:“上次你俩出现在门口,我看见你俩衣服都乱了,当时给我吓的,我恨不得钻地板里。”
张声言笑了声,没接话。
“我看他也不是对你没意思,上次因为你,在医院给我折磨够呛。”姜树北吹了个泡破了:“那咋就能卡这儿呢,关系不上不下的。”
张声言没理他,接着煮面。
“会不会是他故意吊着你玩儿啊?”姜树北摸着下巴:“看着也不像那种人。”
张声言煮了面出来端了出来,还给姜树北盛了一小碗:“吃不吃,不吃喂狗了。”
晚上码字太容易饿了,尤其是姜树北,经常大半夜码着字就跑出来找东西吃了。
姜树北麻溜走了过去,吃着面:“你俩现在这状态,感觉就差个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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